,小七,是你!那些队员的死应该算在你的头上,是你没有尽好一个领队该尽的职责,你就得为此承担一切!”
银牙愤怒的情绪有些抑制不住,他的声音放大了许多倍,这导致更远处的一些嗜血队员也将他的训斥给听得清清楚楚,并纷纷都转过了头来看向我们的位置……
德比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却又畏惧银牙的威严,便只能小心地试探着提醒道:“银,银牙大人……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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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牙的注意力被德比西给分去了一点,他瞄了一眼后者,立马便清楚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如果继续冲我发火,那么将会吸引越来越多的嗜血队员靠近观看,那才是真的要影响大部队的士气,这样的后果是银牙所承担不起的。^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就如他所说,要是因为他的行为而导致了队内气氛不和谐,那么他自己就要承担刚才所说的那份罪责了。
“言尽于此,其他的等攻下了抵地城之后再说吧!”银牙甩下了一句话后,便带着两名随从愤懑地离开了,只留下了德比西和我二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德比西怯生生地斜视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某种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凑上前来,似是安慰我一般地说道:“小七大人,您没事吧?”
我此刻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翻了翻自己五味杂陈的心海,发现其中有些微妙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本想再细细找寻,但转念想来,又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我离开了这处争吵的地方,独自一人走到了离大部队稍远一点的空地上。我蹲坐了下来,却突然发现自己本来疼痛的四肢也不知何时失去了那些该死的感觉。本该庆幸的我此时却只能苦笑两声,仿佛在嘲笑自己在加入嗜血队这么长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
我从未背叛过嗜血队,也没有做出过任何对不起它的事。真正改变了的是这支以同胞未来为目标的队伍,而不是我……
一想到此,一股心酸之感便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抬起头来,想让重力替我挡住浸满眼眶的泪水,可贴身而过的大风却不允许——它们飞驰而过,顺带着泪珠从它们出生的地方给一起刮走,飞向了连我也无从知晓的远方……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历经了许多事件的我早已不再懦弱。我收拾好心情,将心神抽出心海,然后再放入了那逐渐平静的大脑中……
此时在我面前有比银牙的猜忌更加重要的事——我在战栗那儿被承诺下来要为他争取的“两天”时间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是一定无法实现了。掌握了队伍绝对命令权的银牙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发起进攻的号令。我回过头去看向队伍的方向,甚至已经能看到数支小队开始穿行在驻扎点中,为那即将到来的战斗在忙碌着……
战栗虽然表示了他打算利用俘虏了我这件事来离间我和嗜血队之间的关系,可在最后时刻德比西却并没有对被抓住的我产生任何的怀疑。我很难想象战栗会通过怎样的方式将这件事再在嗜血队的面前提出来——攻城开始后,我们和诡诈队之间将不可能有一分钟安静坐下来谈判的机会。既然如此,那战栗的这种计谋又会如何实现呢?
德比西并不是个善于思考的家伙,而银牙此时也已经完全否定了我,要想思考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便只能依靠自己。
诡诈队长久以来在我们面前的形象已经逐渐由神秘转向清晰,就像一个神秘的黑影逐渐暴露在光亮之下一般……
可尽管如此,我们现在却仍未能看清它的全貌,也不清楚此时我们所掌握的关于它的一切信息到底在全部的秘密当中占多大的份额。不过,结合目前的情报来看,战栗对我所说的话绝非是伪装之下的诱骗之计,他一定有把握在我没能完成他交代的“承诺”时确实地从外部将我从嗜血队中分化出来——至少我相信他能做到这一点。
而一旦我被成功地分化出队,而又在此时得罪了银牙,那么等待我的就只有两条路——死亡或者叛入敌队……
我并不认为银牙会让我活着离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要了我的命,再回去向白狼编造我战死的死因,这样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一想到此处,我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仿佛这一切就像是被战栗给制定好了一般,而我也只能在无法且不知如何反抗的情况下一步步走向那既定的结局……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这种想法给摒弃——我怎能让这种事真的发生,在那最终的结局到来之前,我无论如何也要做点什么,把那通向未来的轨道给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