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嗜血队临时寻得的一处休息之地,位于某栋陈旧大楼的底层楼梯间。不知人类以前修建它的目的是什么,但从现在的外观看上来,这里也勉强算是一种半荒废的状态了。
“你就在这儿和其他队员一起好好休息休息吧,或许等不到今晚夜色降临我们就要行动了。”白狼继续说道,“保持自己的精力和体力是生存下去的首要条件,这也是能让你在关键时刻不倚靠任何客观因素的底牌。丢失了这些,那你的小命不过就是别人手中的掌上玩物,也就不再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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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残伤知道白狼有替隐魔说话的意思,随即便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然后垂着脑袋向一旁走了去。
“隐魔那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并不是针对你,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白狼也知道他的心中仍有些不满,便再次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现在的领队们都对下边的队员这么苛刻呢?”
残伤仿佛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让白狼忽然间愣了愣神,他睁大了眼睛,仿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你说什么?”白狼下意识地问道。′w^a~n!g`l′i\s.o′n¢g\.+c·o^m·
“我感觉现在嗜血队里的领队们对队员们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残伤没有回头,仍然背对着白狼道,“过去的嗜血队虽然也有像现在一样的干部们,可那时候大家的关系却十分亲近,无话不谈,就好像朋友一样……可现在呢,我越来越感觉和他们的距离变得遥远了……”
白狼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两旁不远处休息的嗜血队员们,残伤没有刻意降低音量的话语难免会钻进他们的耳朵。
“隐魔只是对敌情敏感了一些,你不至于有这样的感觉吧?”
“可并不是只有他一人是这样,德比西大人、银牙大人……他们现在对队员的态度好像都太过严厉了一些……普通队员必须要毕恭毕敬地和他们交流,否则便是一种不尊重他们的表现。”残伤继续“汇报”着,音量上也隐隐有放大之势,“可过去哪会有这样的情况,即使在和深渊队的生死交战时,大人们的态度也是亲切无比……”
“你最初是跟随哪位大人的?”白狼试图岔开话题。
残伤转过头来,白狼也在他的眼眶中发现了充斥着陷入了回忆和憋屈的泪水:“湖泽大人……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不明世事的小崽子,是湖泽大人一直带着我……他从没觉得我是个累赘,反倒是倍加关心我这个对队伍没什么作用的家伙……”
“湖泽吗……”白狼微微仰起了脑袋,黑暗的天花板上似乎出现了一些过往的画面,“确实过去很久了啊……”
“我本以为湖泽大人能照拂我们一辈子,可……可他却那样无力地死在了我的面前……”
“都是过去的事了,残伤,想开点。”
“我知道我们不能活在过去的回忆当中,大人……可,可我现在却很难在领队之中找到湖泽大人的影子了……”残伤略带哭腔地委屈道,“倘若连像我这样还能记住他的人也忘掉了这些的话,那湖泽大人他可就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无从寻找,无从查证,谁能证明他曾是嗜血队的一名干部呢?”
“我们都会记得的,残伤,你、我,还有其他嗜血队的队员都会记得。”
“可我现在在领队们之中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大家都变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之事,再想要保持最初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连我也和当初有所不同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白狼继续劝说道,“相比于自己和周围同伴的改变,我们更应该重视的是自己肩负的使命和前行的目标,就像你说的,湖泽他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保下了你们,难道只是想让你们沉浸在回忆他的痛苦之中么?他想看到的应该是你们这些后辈们坚定扛起当初他们身上的责任,带着队员们一起实现那最终的目标,这样我们才对得起他们的付出和牺牲,他们的存在才不会被我们所忘记。”
“可也并不是所有的干部都变了啊……”残伤似是不太认同白狼的说法,又继续反驳道,“也许多少会有一些改变,但却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哦?难道有谁还和过去一样么?”
“比如小七大人。”
白狼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从残伤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小七?小七他怎么没有改变呢?”
“在我印象中的小七大人始终都是那样,也许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