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芥蒂,但并不太抵触,倒是德比西,我反而还担心他会反对这个决定。不过当银牙宣布后,他倒也没有表达任何的异议,在银牙离开后他便很“乖巧”地站到了我的身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自然更不会再说些什么。
进攻开始。
大批的嗜血队员从各自的据点中走出,熙熙攘攘的站满了整条街道。我回头望去不免心头一悸——这番声势浩大的行动一旦被人类所察觉将会引起怎样的风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当我将眼神收回时,却突然撞上了德比西看向我的目光!那种无神又不夹带任何感情的视线,此刻对我来说却是极大的震慑和威胁——仿佛他便是银牙安插在我身边时刻观察着我一言一行的卧底,哪怕是此时的我回头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恐怕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他都会以不知道何种方法将其叙述给银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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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惧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心底,但却又仿佛无源。它仿佛一股寒气,沿着我脊柱的底部一点一点地攀附上来,并将我的胸腔都给冻得几乎无法收缩……
“小七大人,我们该动身了。”德比西突然的一句话将我僵住的身体状态给打破,“银牙大人他们应该已经出动了,我们也得跟上步子,两边齐头并进才能给到诡诈队最大的压力。”
刚从愣住的状态中脱出来,我只能呆滞地应了一声,随即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了——大约向前走了五步后,我才注意到自己身后似乎并没有其他嗜血队员跟上的脚步声,但此时的我却不愿回头看——倘若真无一人跟上前来,那么我将会直接面对那众叛亲离的悲惨一幕,而此刻的我是无法接受那样的画面的……
因此,我只能装作一概不知地继续向前行走,甚至还要在周围出现一些异响时装模作样地闪身躲到街道两旁的阴影中……
此时的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不但被自己队伍中的两名领队所孤立,还要在一众队员的面前自导自演、饱受羞辱,而最痛苦的是我即使深知这一点,却依然不能主动和他们断绝联系,否则这座抵地城将变成一张吞噬我的血盆大口——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只会遇到敌人,而再无盟友的帮助……
不知这般煎熬的时间过了多久,我甚至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精神折磨下已经有些麻木,而那些因紧张而被屏蔽掉的观感也稍稍恢复了一些——我的鼻子立刻闻到了一点异样的味道——那是来自于我们同类身上的,苟且于阴暗之处的腐败气息!
“离敌人已经很近了!”
我的脑子里刚闪出这个念头,前方街道的拐角处便突然冲出来了十数条面目狰狞的恶犬——他们并未第一时间发动攻击,这也正好给我留出了点定睛观察的时间,并无意外——正是深渊队的家伙!
我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略微俯低的脑袋也迅速仰了起来——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的对手,他们尚且未发起进攻,我又怎么会主动攻击呢?更何况此时的我在他们眼里就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根本起不到半点实质性的威胁。\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而我也只能强撑起自己的精神和身体,让它们不要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屈服于敌人的压迫感之下……
“杀!”
一声高亢的嘶吼宛如惊雷般在我的耳边炸响,并将我的脑袋都给震得有些发蒙——下一秒,身旁仿佛狂风渐起,连我侧身的毛发都被吹得凌乱无比。
我转头看去,只见呜呜泱泱的一大群嗜血队员正向前方奋不顾身地冲锋而去——原来刚才我脑海中的一切都只是错觉,那不过是我对自己的一种悲惨幻想……
在这种战时的关键时候,我竟然率先怀疑起了自己的队友——在这样巨大的精神落差和现实的冲突之下,我的悔恨和愧疚之心也迅速转化成了喷薄而出的怒火!我迅速调整好状态,并和身旁一起经历过无数生死的队员们怒吼着冲了上去!
这十来个深渊队的家伙明显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倒也挺有自知之明,在面对我们潮水般的攻势时立刻便退进了后方阴暗的未知地带,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等!先停一下!”我迅速高喊出声,阻止了可能上头的嗜血队员冲进未知的地方,以免导致不必要的牺牲。
德比西也并未提出反对意见,十分顺从地带领其他队员们一起刹住了脚。
我本想仔细观察一下那前方的环境,但暗处之中却已然传出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