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火中的真相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铁腕头顶嗡嗡作响，他被按在锈蚀的金属椅上，左手腕还缠着林疏月磁控金属做的束缚带——那些银色丝线像活物般嵌入皮肤，每动一下都刺得生疼。\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

顾沉舟搬了把红木椅坐在三步外，腿上搭着件染血的战术外套，指尖敲着从赌场酒窖顺来的波尔多红酒杯，杯底积着半指深的琥珀色液体。

"第三次了。"顾沉舟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刀锋，"前两次炸飞你半队人，这次连你都栽进来。

灰鹰骑士团的骄傲呢？"他晃了晃酒杯，酒液撞着杯壁发出细碎的响，"说吧，幽眼到底要什么？"

铁腕的喉结动了动。

他盯着顾沉舟领口露出的半枚系统芯片——那是昨夜战斗时崩开的，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像只警惕的眼睛。"神谕计划的终端。"他突然开口，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铁皮，"他们找了十年，上个月在废弃研究所的辐射层里挖到半截日志，说终端需要...需要觉醒者的血脉共鸣。"

顾沉舟的手指顿在杯沿。

他能听见洛璃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但这次没有机械音，只有她化身后的轻喘："宿主，检测到关键信息。"他抬眼时，正看见铁腕染血的手指抠进椅缝，指节发白如骨："而你，是十年前那场核爆里唯一活下来的婴儿。

他们说...你的系统，根本就是终端的一部分。"

洛璃的身影突然从虚空中凝实。

她穿着月白旗袍，发间别着支翡翠簪子，此刻正垂眸盯着铁腕，眼尾的朱砂痣微微发颤。"神谕计划..."她喃喃重复，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宿主，这和我核心数据库里被加密的'上古试炼场'记录有重叠。"

顾沉舟没接话。

他盯着铁腕左眼的弹孔——那是三年前在边境战场，他亲手开的枪。

当时这男人喊着"为罗瑟团长复仇"冲上来，现在却像个被抽了脊骨的傀儡。"所以幽眼让你攻东翼，是调虎离山？"他突然笑了，笑得酒杯里的酒都晃出几滴，"可惜他们不知道，我让林疏月把磁控金属埋进碎石时，就留了个后手——你以为晨雾里的空壳防线，其实每块石头都连着重机枪的触发装置。"

铁腕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顾沉舟漫不经心的笑。

他突然想起罗瑟团长临终前的话："那小子的眼睛太亮，像能看透人心。"喉间涌起腥甜，他狠狠啐了口血沫："告诉你又怎样？

等幽眼启动终端...整个废土都会变成他们的试验场！"

"萧雪。"顾沉舟突然喊了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齐?盛￠暁′税,枉′ ¨首`发·

穿墨绿劲装的女子抱着把唐刀靠在门框上，发尾还沾着硝烟。

她冲顾沉舟歪了歪头，刀刃在铁腕颈侧划出道血线："要留活口？"

"先关地牢。"顾沉舟起身，战术外套滑落在地。

他弯腰捡的时候，系统芯片的蓝光扫过铁腕的灰鹰戒指——那枚戒指突然泛起微光，像在回应什么。

洛璃的指尖轻轻一颤，却没说话。

医疗室的消毒水味比平时更浓。

苏挽卿跪在铺着兽皮的治疗台上，蝉衣的头枕在她膝头。

这姑娘的刺客服被划得千疮百孔，后颈有块焦黑的灼伤——是刚才战斗里被流弹擦的。

苏挽卿的指尖泛着淡金色的光，那是她变异后的治愈能力，正顺着蝉衣的脉络往深处探。

"她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苏挽卿抬头时，额角沁着细汗，"像是用某种辐射源灼烧过神经突触...但还有残留。"

蝉衣突然抽搐起来。

她的睫毛剧烈颤动，嘴唇无意识地开合："面具...红眼睛的面具...他说神谕试炼场需要活祭品..."

苏挽卿的手顿住。

她看见蝉衣的视网膜上浮现出画面：地下研究所的穹顶，巨大的投影屏闪烁着血红色的"神谕·试炼场"，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背对着镜头，手里举着个水晶匣，匣中漂浮着枚刻满符文的芯片——和顾沉舟颈间那枚，纹路一模一样。

"沉舟！"苏挽卿的声音带了颤音。

顾沉舟冲进来时，战术靴踩得地砖"咔嗒"响。

他盯着蝉衣瞳孔里的投影，喉结滚动两下，伸手摸向自己的系统芯片。

芯片贴着皮肤发烫，像团烧红的炭。

洛璃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指尖轻轻覆上他手背："宿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