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的疤,由我来挡。"她没问为什么,只是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一。"
"二。"顾沉舟的手指扣紧她的手腕。
"三!"
两人同时往左跃出。
几乎是同一瞬间,"噗"的闷响穿透空气——鬼面首领的眉心绽开血花,那枚本该射穿秦娆心脏的子弹,此刻正嵌在他自己的面具裂缝里。*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更诡异的是,他脚边的金属环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轰"地炸成碎片,飞溅的弹片恰好割断了他腰上的引爆线——那是他方才悄悄系在"赌神之印"石板上的。
"这......"萧雪的短刃当啷落地。
她看着鬼面首领的尸体缓缓倒下,后背上还插着半支麻醉针——正是秦娆的银簪所射。
顾沉舟弯腰捡起那枚青铜骰子。
骰子的"大"面沾着血,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红。
他抬头看向高台,却见裁判的大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别着的匕首——刀刃淬着幽蓝毒光,和他方才在模拟结局里,最后刺进自己心脏的那把,分毫不差。
"宿主,剩余存活者为三人。"洛璃的声音忽然响起,"裁判的命运线出现异常波动。"
顾沉舟捏紧骰子。
他看见裁判的手指正缓缓摸向腰间的匕首,面具下的呼吸声透过风声传来,像某种蓄势待发的兽吼。
裁判的匕首划破寒风时,顾沉舟闻到了铁锈味——不是血,是匕首刃口渗出的幽蓝毒雾。
他后退半步,靴跟碾过鬼面首领的青铜骰子,那枚染血的"大"面硌得脚底生疼。
"你该庆幸。"裁判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响,面具裂纹里的幽蓝荧光随着他的逼近忽明忽暗,"能死在神选者的刀下。"
顾沉舟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觉到洛璃的数据流正顺着后颈的系统接口渗入神经,视网膜上跳动着裁判的生命体征:心率187,血压210/140,手指在匕首柄上的力度分布极不均匀——像是有两股力量在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更诡异的是,当他的视线扫过裁判喉结时,那里浮现出淡青色的脉络,形状竟与三天前秦娆颈后那道伤疤如出一辙。
"神选者?"他突然笑了,拇指摩挲着腰间秦娆昨夜塞给他的玫瑰香包,"还是说,你只是个被线牵着的提线木偶?"
裁判的匕首顿在半空。
面具下传来压抑的闷哼,像是有人在喉咙里塞进了碎玻璃。
顾沉舟注意到他持匕首的右手在发抖,左手却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指甲几乎要抠进皮肤:"闭、闭嘴......神的意志不可......"
"你在怕。"顾沉舟向前半步,故意让自己的影子笼罩住裁判的脚尖,"怕我戳穿你眼底的恐惧——怕那个所谓的'神',根本不敢首面活人的反抗。"
裁判的面具"咔"地裂开一道新缝。
顾沉舟看见面具下的眼睛了: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灰眼睛,眼尾有道月牙形的旧疤,此刻正因为痛苦而剧烈抽搐。
他想起昨夜秦娆翻出的老照片——红雀赌场三十年前的开业典礼上,有个端着托盘的小侍应生,眼尾就有这样一道疤。
"你叫阿福,对吗?"他轻声说,"19岁那年为救赌客被醉酒的军火商砍伤,秦娆用最后一支愈合剂救了你。"
裁判的匕首"当啷"落地。
他踉跄后退两步,左手死死攥住胸口的衣襟,那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正是秦娆当年塞给每个赌场伙计的平安符。
顾沉舟看见他喉结滚动,吐出的字眼混着血沫:"娆、娆姐......他们给我灌了药,说不杀你......就烧了赌场的老账本......"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顾沉舟的声音放得更轻,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他能感觉到洛璃的数据流正在解析裁判体内的异常脑波——那是一组重复的精神指令,频率与林疏桐机械臂里的防御系统干扰波高度相似。
裁判突然抬头。
他的灰眼睛里翻涌着解脱与绝望,右手猛地摸向腰间另一个藏刀处。
顾沉舟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那道寒光,反手扣住对方手腕。
骨节相撞的脆响里,他听见裁判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他是幕后之人......真正的神......未死......"
话音未落,裁判的瞳孔骤然扩散。
顾沉舟感觉到掌心的脉搏瞬间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