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的狙击枪得看着西周。”他指了指自己后颈的印记，“系统能模拟最安全的路径，我一个人更快。”

林疏月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风帽绳：“要是半小时没信号……”

“我让洛璃给你唱《小螺号》。”顾沉舟捏了捏她冻红的鼻尖，看她气鼓鼓地扭头调试终端，这才转向林疏桐。

机械师正低头检查狙击枪的瞄准镜，睫毛上的冰碴子在她抬眼时闪了闪：“小心通风管道里的防冻凝胶，遇热会变滑。”

顾沉舟点头，把服务器模块交给林疏月。

模块的金属外壳还带着他的体温，小丫头抱在怀里像抱着个暖炉。

他转身走向建筑东侧，雪靴踩碎冰层的声音在空荡的雪地里格外清晰。

通风管道的入口结着冰棱，他徒手掰断，寒气顺着袖口窜进胳膊，冻得他牙根发酸。¨幻~想′姬? ^首\发.

爬进管道的瞬间，他听见下方传来模糊的脚步声。

不是雪地摩托的轰鸣，是皮靴底碾过冰碴的脆响，一下，两下，像有人正沿着地下走廊往控制室方向走。

顾沉舟的呼吸顿了顿，系统印记在颈后发烫，把管道内的低温都烘得暖了些。

他摸出战术手电照向管道深处——前面的拐弯处，有半片沾着机油的碎布正随着气流轻轻晃动。

风雪在头顶呼啸，而管道里的黑暗中，某种更危险的东西，正慢慢抬起头。

通风管道里的寒气像无数根冰针往骨髓里钻，顾沉舟的指尖刚触到那片碎布，系统印记便烫得他脊背一绷。

“三点钟方向，七步外。”洛璃的声音在意识里急促跳动，“巡逻队两人，配备电击棍，皮靴底钉着防滑钢钉——他们刚转过走廊拐角。”

他贴着管道内壁缓缓侧移，战术手电的光早被捂进掌心。

下方传来的脚步声突然清晰起来，混着金属碰撞的轻响。

顾沉舟屏住呼吸，后颈的系统印记正以特定频率灼烧——那是“命运干涉”在同步敌人的行动节奏。

当“叮”的一声脆响（钢钉碾过结冰的金属台阶）传来时，他精准地算出了对方的步幅：左脚踏上台阶的瞬间，右手会习惯性摸向腰间电击棍。

管道底部的检修口突然被冷风掀起一道缝隙，漏下的光正好映出下方两人的轮廓。

高个佣兵缩着脖子搓手，呼出的白雾在面罩上结霜：“老周，这破管道比冰窖还冷。白骨那疯子非说有人摸进来......”

“闭嘴！”矮个佣兵用枪托戳了戳同伴后腰，“上个月三队在红石山就是这么被摸的——”话音未落，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顾沉舟像片枯叶般从检修口坠下，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力，右手成刀精准劈在矮个佣兵后颈。

高个佣兵刚要转身，就被他用左臂锁住咽喉，战术刀抵住肋骨：“说，白骨在哪？”

“地、地下三层密室......审、审那个老东西......”高个佣兵喉结抵着他的小臂，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颤音，“他、他要问林博士的实验记录......”

顾沉舟的刀尖微微一顶，佣兵立刻抖得更厉害：“真的！半小时前刚把人押进去，冰狐在门口守着！”他盯着对方面罩上的冰花，突然扯下对方的防寒大衣套在自己身上——尺码偏大的衣服裹住战术背心，倒像模像样的佣兵装束。

“洛璃，定位密室。”他压低声音，手指快速在对方通讯器上划拉，“伪造个巡逻日志，就说B区管道正常。”系统投影在视网膜上展开三维地图，红色标记在地下三层最深处闪烁。

他踢开两具软倒的躯体，靴底碾过他们掉落的电击棍，金属碰撞声在走廊里荡开。

地下三层的气压明显更低，顾沉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在胸腔。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冰狐的笑声先飘了过来：“顾沉舟要是知道他的小宝贝们还在雪地里挨冻，不知道会不会急得掉眼泪？”她倚着密室门，红色长发在暖风机的风里翘起几缕，左手正转着那把刻蓝玫瑰的匕首——和顾沉舟腰间那把一模一样。

“报告副队，B区管道检查完毕。”顾沉舟故意弓着背，模仿高个佣兵的罗圈腿步态。

冰狐的目光扫过他的大衣，突然眯起眼：“老周的衣服什么时候这么松了？”她的匕首“噌”地弹出半寸，寒光擦过他耳垂，“你身上有血味......”

系统印记在颈后灼痛如沸，顾沉舟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右手猛地扣住冰狐手腕，左手摸向她后腰的枪套——但冰狐的反应更快，膝盖狠狠顶向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