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雪粒砸在护目镜上，顾沉舟哈出的白雾刚飘起就被冻成冰晶。?萝?拉￠暁,说` -首`发!

他调整着肩上的战术背包，余光瞥见林疏月冻得发红的鼻尖——小丫头偏要自己走，此刻却悄悄往姐姐身侧挪，机械臂的恒温功能让林疏桐成了移动暖炉。

"到了。"洛璃的投影突然凝实，指尖穿透风雪，指向百米外的冰崖。

顾沉舟眯起眼。

冰层下隐约浮现出金属纹路，像巨兽的骸骨嵌在雪地里。

林疏桐的断蝶银链突然发烫，她按住颈间，义瞳闪过一道蓝光："和父亲笔记里的描述吻合，入口应该在冰崖底部。"

林疏月蹲下身，用终端敲了敲结霜的地面。

冰层应声裂开，露出下方泛着幽光的合金门。

门楣上刻着扭曲的齿轮与蝴蝶，正是断蝶银链的纹路。"小七的残留程序在共鸣。"她抬头时睫毛挂着冰碴，"它说...这里是命运网络的脐带。"

洛璃的发梢泛起淡紫色涟漪："能量波动强度超过废土所有己知遗迹，建议先建立防护结界。"她的指尖轻点，顾沉舟后颈的系统印记随之发烫——那是系统在抽取他体内的能量，为众人编织防护层。

"进去。"顾沉舟抽出战术刀，刀尖抵在合金门的缝隙间。

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门内涌出的气流却不似想象中寒冷，反而带着某种温热的、类似电流的触感。

林疏桐的机械臂自动弹出脉冲枪，枪口微微发颤——不是紧张，是共鸣。

门开的刹那，林疏月突然拽住顾沉舟的衣角。"哥，我心跳得好快。"她仰起脸，瞳孔里映着门内的幽蓝光芒，"像...像第一次见你时，你背着我从变异鼠群里杀出来的感觉。"

顾沉舟揉了揉她的发顶。

小丫头的发绳还是他用战术绷带编的，此刻被气流掀起，扫过他掌心的薄茧。"跟着我。"他说，率先跨进门内。

幻境来得毫无征兆。

顾沉舟只觉后颈一麻，再睁眼时，林疏桐正跪在他脚边。

她的机械臂支在雪地上，指尖的脉冲枪掉在一旁，左半边脸的机械外壳裂开，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

她怀里抱着的，是浑身是血的林疏月——小丫头的眼睛闭着，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染透了她总爱穿的鹅黄色毛衣。

"疏月！"林疏桐的声音在发抖，机械喉舌发出刺耳的杂音，"月芽儿...醒醒，姐姐在这儿..."她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想帮妹妹擦去脸上的血，可指尖刚碰到那片温热的红，整只手就开始虚化。

顾沉舟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腿像灌了铅。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视线竟被钉在林疏桐背上——那道从左肩到腰际的伤口还在淌血，是上次为挡变异熊的利爪留下的。

原来在她转身护着妹妹时，伤根本没好利索。

"姐..."

微弱的声音让顾沉舟猛地抬头。·5′2\0?k_s-w?._c!o.m^

林疏月的睫毛颤了颤，血污里挤出半张笑脸："疼...但我不怪你。"她的手抬起来，想去碰林疏桐的脸，"你总说要当我的盔甲...可这次，我想当你的软甲。"

林疏桐的机械义瞳突然熄灭。

她俯身将妹妹抱得更紧，眼泪砸在染血的毛衣上，溅起细小的冰晶："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保护好你..."

"顾沉舟！"

另一个尖叫刺穿幻境。

顾沉舟转头，看见林疏月正站在另一片虚空里。

她的终端掉在脚边，屏幕碎裂成蛛网，身后是翻滚的黑雾，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空气。

她望着顾沉舟的方向，瞳孔里映着逐渐消散的光："哥！

不要走！

你说过要带我们去看未被辐射污染的春天的！"

顾沉舟想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透明。

他能看见自己掌纹里的血渍——那是昨天替林疏桐调试机械臂时被齿轮划破的，此刻正随着身体的消散，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

"那是假的！"洛璃的声音像惊雷劈开幻境。

顾沉舟眼前一白，再睁眼时，林疏桐正攥着他的手腕，机械臂的脉冲枪顶在他腰侧——她的义瞳重新亮起，却泛着不正常的红光，"顾沉舟？"

"是我。"顾沉舟抓住她的机械手臂，触感冰冷，"疏桐，我在。"

林疏月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眼泪浸透了他的战术服："哥你刚才...刚才不见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