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将萧雪轻轻放在石台上时，她的睫毛颤了颤，染血的指尖无意识地抠进他战术服的布料里。-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林疏月立刻蹲下来，从随身医疗包里取出酒精棉，却被顾沉舟按住手腕——少女左腿的石梁压痕还在渗血，酒精刺激的疼，她刚才咬着牙都没喊，现在昏迷着反而不该受这罪。

"疏桐。"他转头看向警戒中的机械师，后者机械臂上的探测仪正发出细微的嗡鸣，"外围有动静吗？"

"鬼手的人应该撤了。"林疏桐金属手指叩了叩耳麦，"但暗门里的能量波动...顾沉舟，你看。"

顺着她的目光，顾沉舟这才注意到方才跨出的暗门内，石壁上那道淡金色光点不知何时己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

它的轮廓像被水浸过的绢纱，眉眼模糊却能辨出笑意，声音清凌凌的，像是风过铜铃："恭喜呀，你们是千年里第一个能搬动神武之匣封石的活人。"

顾沉舟的手下意识按在腰间军刀上。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洛璃的提示："检测到机关灵体，无恶意波动。"他这才松了力道，却仍挡在林疏月和萧雪身前："你是谁？

神武之匣又是什么？"

"我是小灵，守着这间古武研究所的机关灵体呀。"小灵转了个圈，裙裾扬起细碎的金芒，"神武之匣是上古武者封存《龙象般若经》的容器，你们方才搬开的石梁，其实是它的锁扣。

不过呀——"它忽然歪头，虚指顾沉舟怀里的牛皮古籍，"这经卷现在只是空壳子，真正的力量，要等'龙象血脉'的传人来唤醒呢。"

石台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萧雪的睫毛剧烈颤动，终于缓缓睁开眼。

她首先看到的是顾沉舟紧绷的下颌线，再往右是林疏月担忧的眼神，最右侧是机械臂泛着冷光的林疏桐——三个陌生人，却让她想起被幽冥围捕时，那些举着热武器的"自己人"。

"醒了？"顾沉舟蹲下来，与她平视，"需要喝水吗？"

萧雪没有回答，反而猛地抓住他按在石台上的手。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掌心里，却在触到他掌心薄茧时顿了顿——这是长期握武器的茧，和幽冥那些只会扣扳机的废物不同。"你...为什么救我？"她声音沙哑，左额的血痕己经结痂，却仍渗着淡红，"幽冥的悬赏令上，我的脑袋值十箱晶核。"

顾沉舟没抽回手，反而用拇指轻轻抹掉她嘴角的血渍："上个月在红土镇，有个孩子为了给妹妹偷药被巡逻队抓住。

我救他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要他当奴隶。"他笑了笑，"后来那孩子跟着我修了三天围墙，非说要'抵债'。"

萧雪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想起三天前被围堵在破庙里时，幽冥的队长也说"只要归顺就给你妹妹治病"，可等她砍翻三个喽啰，才发现所谓的"妹妹"早被他们做成了实验体。"我是萧氏古武最后一脉。"她松开手，盯着自己缠着血污的袖口，"龙象血脉。

幽冥想要我的血，炼他们的'人形兵器'。"

林疏月倒吸一口凉气，指尖轻轻碰了碰萧雪发间断成两截的玉簪："所以他们追你到这里？"

"他们找到了研究所的地图。^天-禧￠小￠税.枉- \首\发′"萧雪扯动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想着...或许能在这里找到唤醒血脉的方法，结果被石梁压断了退路。"她突然抬头盯着顾沉舟，"你救我，是想要龙象血脉？

还是《龙象般若经》？"

顾沉舟没有立刻回答。

他想起昨夜洛璃投影在帐篷上的提示："古武传承可能成为对抗异化兽的关键战力。"又想起萧雪被压在石梁下时，那只始终不肯松开的手——和他在辐射区里，拼命抓向天空的手，太像了。"我救你，因为你值得救。"他说，"至于龙象血脉..."他指了指石台上的古籍，"如果它能让我保护更多人，那我会学。"

萧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分钟，终于别开脸。

林疏月趁机塞给她半瓶清水，她喝到第三口时，顾沉舟己经翻开了那本《龙象般若经》。

泛黄的纸页上爬满蝇头小楷，他刚运起系统附赠的基础内息，就感觉丹田像被火烤——不是灼热，是钝钝的疼，像有团乱麻在绞。

"怎么了？"林疏桐凑过来看。

"内息走岔了。"顾沉舟揉着眉心，额角沁出冷汗。

他修炼过特种部队的格斗术，却从没接触过古武，这经卷上的"龙象之力"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