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政摇了摇头,视线转到窗外,那轮明月就静静的挂在夜空中,没了宴席的繁华喧闹,此刻的宫中显得格外安静。-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
「不用了,让他们都撤了吧。」
「圣上,这…」
「他们进了这里,还能怎么飞呢?」
顾瑾坐在殿内,时不时的看向门外的院子里,期待着那个黑影出现,只是到了夜半三更,除了外头的虫鸣声,便再无其他的声响。
陆仕钟看到顾瑾紧张的样子,有些不忍,这么晚了,那高人怕是不会来了,这最后的希望也都化为泡影,心里想着该如何安慰顾瑾,房檐上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踩着瓦片的声音。
这声音不仅顾瑾听到了,连同在场的陆仕钟他们也都听到了。
顾瑾想要跑出去一看究竟,却被陆仕钟拦了下来,陆仕钟是怕有危险,他们还需要等一等。′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
只是房顶上的脚步声,响了几声就没了,院子里也不见人,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却不知那人已经从后头的窗户翻了进来。
一进来就坐在椅子上,端着顾瑾喝过的茶,抿了一口,嫌弃的啧啧道:「哎呀,连口热茶都没有,枉我深更半夜不睡觉跑一趟。」
众人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一大跳,皆回头看向来人,那人看他们打了一激灵,顿时哈哈大笑,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自然心情愉悦。
「前辈何时来的,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陆仕钟拉着惊魂未定的顾瑾,到了他面前。
那人身穿着一身黑袍,脸上带着半块银色面具,翘着二郎腿,敲着茶杯。
顾瑾见此,想起刚刚这人说的话,立马就让安安再倒一杯热茶来给他。
那人接过,眼神对着顾瑾打量了一番:「怎么的,老夫什么时候来,还得通知你们不成,我可不是你们暗阁的人,我能来,是因着若丫头的情面。!幻/想′姬\ !更¢歆^醉!快′」
「是,在下知道前辈是重情重义之人,否则也不会现身于此了。」
陆仕钟对着那人作揖,那人撇了他一眼,冷哼道:「哼,钟小子,你还是文绉绉的,令人讨厌。」
陆仕钟只能在一旁干笑,顾瑾看这人与陆仕钟也是旧相识,他说这话,陆仕钟也不气恼,可见他们两人关系也不浅。
「老夫晚来,是因为看到你们殿前有暗卫,如今暗卫已撤,我才好进来,老夫无涯,是你娘的师父,你得叫一声师祖听听?」
要不是陆仕钟和自己讲过,顾瑾还真能被他诓了去。
无涯说看到了殿前的暗卫撤了,他才进来的,那么说明之前自他们进了这质子殿的时候,西楚就已经安排了眼线了,如今撤掉,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我怎么记得,我母妃拒绝了你呢?」
「嘿,好小子,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上赶着做老夫的徒子徒孙,你娘眼光不行,你可别和她一样。」
「那么多人上赶着,可偏就我母妃不情愿,您还能纠缠着,那又有谁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做我母妃的师父?」
「…小娃娃,奶都还没断呢,嘴就那么刁,和你娘一模一样,这叫我怎么办?」
顾瑾嘻嘻一笑,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示弱,便跑到无涯的跟前,蹲下身子,锤了锤他的腿。
「前辈半夜还能来此,必是一天都不停歇的赶路,才能来见我,不过我很好奇,我在山间捉刺客,前辈怎么就凑巧在哪了?」
看着顾瑾那人畜无害的笑脸,无涯顿时想到纪若,她心里盘算着的时候,也是这般,不禁抖了抖身子,然而还是没有推开顾瑾,只是对她道:「我自坊间,听到有人说起皇帝的旨意,便知道你会走那条路,不过也是凑巧,那时候在林间休息,看到烟火,便知晓你在附近。」
「那说明,我和前辈有缘!」
看着顾瑾的样子和方才的模样两样,他便呵呵一笑,无措的点点头:「小子,你打什么算盘我知道,否则我以也不会来了。」
顾瑾拍了拍手就站了起来,无涯看着她眨了眨眼,这就不锤了?还没舒坦够呢。
顾瑾对着他抱拳下跪:「昔日母妃与前辈有缘,却未能做师徒,是一憾事,如今前辈救下我,实则已报当年恩情,而今还能现身,就说明,我与前辈有缘,望前辈能收我为徒,了全昔日之憾。」
无涯睁着眼睛看着顾瑾,他被顾瑾这番话所惊,没想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