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试探的口气,洛浔盯着慕颜道:”殿下何时回来的,怎么没让下人来告知一声,臣好去相迎才是。\n\i,y/u_e?d`u`.?c′o¨m`”
知道洛浔是在试探自己,心里有些失落:“也是刚回来,就听到洛月说,要打晕那个花楼的老妈妈?”
看着两人皆是一愣的摸样,她撇了撇嘴,装作生气的摸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语气冷冷的:“怎么?驸马在父皇和皇祖母那里保证的事情,怎么快,就失信了?莫不是嫌本宫姿色丑陋,真真是喜欢那位如兰姑娘了?”
被慕颜说的一愣一愣的,她这般生气的样子,看来她只是听到了月儿最后的话,以为自己要赎如兰,是因为喜欢上了如兰,她抽了抽嘴角,只能起身走近她,还好,自己刚刚哭完,也收拾了一下,不会让她察觉到什么不对。
“殿下,你误会臣了,臣只是觉得,如兰是太子的人,臣想,赎出她,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事情来,比如,太子的一些勾当。¢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
“果真如此?”挑眉看她
“嗯。”乖乖点头。
也罢,不逗她了,和她说正事要紧,她单手趁着下巴,靠在一边:“既然是太子的人,大张旗鼓的去赎她是不妥的,洛月的打晕老妈妈的想法,更是不行。”
突然被慕颜提到的洛月,愣了愣,僵硬着身躯走到洛浔的身边,也乖乖的听这位公主有何法子。
“赎是要赎的,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不可,”看着洛浔似有不解,怎么这么聪明的人,惹上了感情,确实是会有些迟钝。
慕颜面色有些沉重,高位者的想法,只怕是不只有处罚他们这几人那么简单:“谣言之事刚刚告一段落,可是白日驸马也是听小舅舅说过的,毕竟事关驸马和太子,那些百姓不会那么快就忘记,况且,父皇那…也一定会有所怀疑,若是我们在这个时候,还出手,一定会掀起更大的风波,到时候对于如兰姑娘,就是百害无利了。\E,Z′暁.说\网· ¨首~发?”
慕颜的眼里带着坚定,她希望洛浔能明白,眼下不是感情用事之际,洛浔对上她的眸子,心里一窒,突然想起慕旭那日的话。
除非,你嫌她死的不够快。
自古帝王多疑,慕旭虽然狠恶,可是他不是个享于酒色之徒,也从未听过东宫有什么舞妓乐师,他于四驸马并不常往来,又怎么能从他嘴里听闻,又那么凑巧,和她在同一天,同一时。
只怕现在,慕邺,一定是在派人查如兰了……
看着洛浔脸色铁青,眼神里带着担忧,慕颜随后轻叹一声:“放心吧,她不会有事,慕旭一定和我们一样,既然是他的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她,一段时间内,不会让她在露面做什么事的,她的身边一定有了很多眼线,现在要洛月去那里,无疑是自投罗网,不如,等这风波平息,人们淡忘,我们在想办法赎她。”
也好,现下是不宜有什么大动作,想起慕颜进宫去了一下午,应该是宫中发生了什么:“殿下说的是,对了,臣看殿下一下午都在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起这个,慕颜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洛浔见她如此神色,可知是发生了什么棘手不好处理的事情,便安静的等她说着:“驸马可还记得,前不久南江城,山体崩塌泄洪涝灾一事吗?”
洛浔点点头,因为那里连日来的暴雨,导致的这些事情发生:“朝廷不是已有对策,并且让户部筹备出了救灾的银两,已经让新上任的巡抚钦差前去抗灾了吗?”
“今日父皇受到密报,南江城的灾情不但没有得到妥善缓解,反而愈来愈难以收拾,灾难带来的,并不只有随时可能发生的洪水再次泄洪,因为死去的人得不到安置,城中就弥漫传开了疫病,听说当地的百姓,都已经吃不上饭,更有甚者,易子而食……”
“为今之计,应让户部的再筹备更多的银两,而且还要准备好药材食物才好。”
“父皇已经下令了,但是本宫所惑的是,救灾的银两要么先足够或者更多以备不时之需,怎会刚到南江城不过两日就都供给不上了呢?”
洛浔扶额,眉头紧蹙,这些人可真是贪至极啊:“臣想,应该是有不少人,从中敛财了。”
单单是一人,是不会有怎么大的胆子的,只是到底是些什么人,既然胆子大到,动了灾银的心思。
“他们好大的胆子!这么多百姓,这么多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