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旭没有回应他,只是抬手挥了挥,他就知道什么意思,起身立在了一边,慕旭又指了指身后的小内侍,那小内侍就立马上前,端起一个新的茶杯。¨零′点~看,书+ _首^发?
慕旭拿起茶壶,他立马跪在地上,低着头,将茶杯举着不敢妄动。
本来慕旭倒茶倒的好好的,但是接近杯口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停止,那热茶水就从杯中满溢出来。
那小内侍不敢放下茶杯,只能暗自咬牙坚持,他怕自己一不注意,就会惹怒太子,引来杀头之祸。
原本白皙的手,因为热茶水的浇灌,此刻也红润起来,迅速的成了烫伤之势。
小内侍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何敬在一旁看着,内心复杂无比,有些害怕,显然太子这是做给他看的。
终于在最后小内侍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慕旭停止了倒茶的动作,那小内侍抖着烫伤的手,满杯敬给何敬。¨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何敬看着他此刻烫的都快脱皮的手,下意识的咽了一下,手也颤颤巍巍的接过那杯茶,在接触到茶杯的时候,才知道,因为一直杯热水洗礼,这茶杯已然十分滚烫。
若非是在太子面前,他也早就拿不稳,摔碎了。
“何尚书,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你该懂吧?”慕旭自顾若无其事的吃着葡萄,手中的箭,从何敬的眼前,穿梭过去,落入瓶子之中。
何敬被这突如其来穿梭而过的箭吓坏了,他立马跪在地上,手中的茶杯也在这时打翻,碎在地上。
他的手被热茶水烫到,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而那碎了的茶杯碎瓷,正擦过他的手背,他的手上显出一道血痕来。
“这个茶杯,有多少能容纳茶水的量,就是多少,若是贪心不足,源源不断的想要灌溉,只会自损其身,被热水和碎屑伤到,不好受吧。\珊!叶+屋^ ,庚_新/最\筷+”
慕旭拿起搁置一边的帕子,擦了擦刚刚因为何敬打翻的茶水而溅到的鞋面,又将那块帕子,扔在何敬的面前,眼神示意那个小内侍可以退下了。
那个小内侍行了个礼,就弯腰告退,他需要马上回去敷药,不然自己这双手就废了。
“是,多谢殿下,殿下训诫的是。”何敬捡起那块帕子,将自己流血的手包裹住。
慕旭的话,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不知道以往都不过问的慕旭,今次怎么突然召了自己来,其中是有何差错吗?
“此次南江的巡抚,万天舒可是你的人?”慕旭也不在多废话,直接说正事。
何敬心里思索着,难不成万天舒出了什么事情吗?:“是,此人确实是臣所提携的。”
“哼,你提携他,收了他不少好处吧?如今他处理南江的灾情非但没有得到缓解,还加重了,此事你身为户部尚书,再了解不过吧?你说说,怎么就那么快,物资都没了呢?”
见他不言语,身子倒是颤抖的很,他不说,慕旭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你可知,三妹就在数日前被父皇召见,你猜猜,是为了何事?”
“这…臣怎么知道,三公主她……”
“何尚书,你可别打着效忠本宫的由头,满足自己的贪欲啊,阳城的李肆你认识吧,他因何而死你也知晓,宋连因此被父皇起疑,你说,万天舒出事,你在父皇心中的猜忌有几分啊?”
慕旭语气冰冷,那话就像一把把刀子似的,刺向何敬,何敬心中恐惧,声音都带着颤抖:“臣不敢,此次的事情,臣并未参与,还请殿下指点,臣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慕旭看他如此慌乱的模样,他毕竟还是个朝中大臣,又居尚书之位,他还需要他的存在,既然他也说了自己并没有参与南江城一事,那他还能有的救。
慕旭将一盘葡萄端起,递在何敬面前,何敬不敢伸手,他端着盘子的手颠了颠。
“何尚书,你的能力本宫看在眼里,可惜你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儿子私下里做的那些腌臜事,本宫心知肚明,你名下的产业如何来的,本宫也知道,现在把你那些产业都停了,本宫自会派人去为你清洗干净,特别是,你儿子的,若是你还管教不好你的儿子,那本宫也救不了你何氏一族。”
“是,是,臣谨遵殿下旨意!”颤颤巍巍的拿了一颗葡萄塞进了嘴里,在慕旭挥手下,他弓着身子而退。
其实,何敬此人是贪,但是他也胆小,不敢贪的那么多,只是他的儿子何子琼却是胆大妄为,时常借着他父亲的名义搜刮钱两,那些被何敬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