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沉默了,片刻后,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哭狼的肩膀,“对不起,我让你等久了。/二+叭¨墈′书?枉* /首¢发^”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哭狼瞬间崩溃。
他蹲下身,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尹眠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感到洛君松开了她的手。
女人走向春蝉,在他惊讶的目光下,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半块残缺的玉佩,花纹与春蝉的那块完美契合。
“你……”春蝉的声音哽住了。
“墨凤……?”应蛇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慢慢失去焦距,却又很快恢复如初。
不过眼中的光更亮了些。
尹眠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记忆的碎片突然拼凑起来——“青梧……你信我,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别,等我,我一定会归来……”
似是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她头疼的厉害,额头上一下子冒出冷汗。
春蝉的手颤抖着接过那半块玉佩,当两块残片相触的瞬间,随着“咔嚓”一声响,合二为一。?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玉佩相合的瞬间,无数细小的符文从玉佩接缝处流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立体地图。
“这是……神渊之地的地下构造!”应蛇眯起眼睛,手指跟着那些浮动的线条,嘴唇哆嗦起来。
哭狼凑近地图,突然指着某处,“这里!看这个构造——是当年神渊机关阵的改良版!”
应蛇脸色一变,“王幽州知道墨凤没死,所以才下定决心一直找她,现在我突然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了。”
他指着另一处诡异的符文说:“这是棺束魂,原料是凤栖木,千年长一截。这种方式非常歹毒,将傀儡完全化为自己的武器,条件是需要一个飞禽族的最高血脉——墨凤。”
“也就是她被活活控制了至少六十年?”鸣雀手指攥紧,不受控制地又落下泪来。
今天似乎是个流泪的日子。.5/2¢0-s,s¢w..¢c`o/m·
因为玉佩相合之后发出的微光掩饰不住,春蝉只好重新掰断,一块留在自己手里,另一块递给了洛君。
贪狼看了看天色,“黎明前行动。春蝉,你带路。”
春蝉点头,从怀中掏出几个小布袋分给众人,“我这些年准备的,可能用得上。”
尹眠打开布袋,里面是几枚精巧的金属球和一瓶药丸。
哭狼嗅了嗅药丸,眼睛一亮,“好东西!”
“服下可暂时提升功力,但只有两个时辰效果。”应蛇警告道,语气中的担忧似乎快要溢出来,“过后会虚弱一整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众人收拾停当,借着夜色向神渊之地进发。
尹眠始终牵着洛君的手,那只手依然冰凉,可她却从其中触摸到了温暖。
神渊之地依山而建。
几人潜伏在树林中,观察守卫的巡逻规律。
“正门每半刻换岗,两侧箭楼视野覆盖全境。”哭狼低声道:“硬闯是找死。”
应蛇嘴角微扬,向春蝉努了努嘴,“所以我们要走下面。”
春蝉从怀中取出一张简易地图——正是刚才玉佩投影的缩小版。
玉佩投影时会发出光,他还不敢冒险,于是手绘了一张。
他指着西北角的一口枯井,“这里直通地下密道,守卫最弱。”
“六十年前的老把戏了。”鸣雀嗤笑,“王幽州还是这么没创意。”
“别轻敌。”春蝉警告道:“他能在神渊之战后活下来,就证明了他的能耐。”
绕到西北角,果然发现一口被杂草半掩的枯井。
应蛇第一个下去探路,片刻后传来轻微的敲击声——安全。
井壁湿滑,只好依次攀援而下。
井底空间出乎意料地宽敞,一条幽深的隧道向黑暗中延伸。
“跟紧我。”应蛇点燃一支特制的细香,微弱的蓝光照亮了前方几步的路,“别碰墙壁,有机关。”
隧道曲折向下,空气越来越浑浊。
尹眠感觉洛君的手突然收紧,转头看见她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惧意。
这是从前从未出现在她眼中的神色。
“怎么了?”她小声问,有些紧张地扯住洛君的衣角。
洛君摇头,唇微微颤抖,“我……记得这里。”
走在前面的春蝉猛地回头,“你来过?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