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饰演的项羽大步上台,战袍下摆飞扬,装饰剑在腰间轻响,“……沛公先入关中,功不可没……”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浑厚,眼神凌厉如刀。!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
两人一来一往,台词流畅自然,仿佛真的穿越回了那个剑拔弩张的历史时刻。
其他演员也被带动,表演格外投入。
“停!”冯教授突然喊道,“刘邦,你刚才的反应太直接了。记住,你此刻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个表情都要精心计算。”
许风点点头,调整状态重新开始。
这一次,她将刘邦的隐忍与机智表现得淋漓尽致——表面恭敬,眼底却藏着深谋远虑。
言辞谦卑,却处处设下语言陷阱。
而苏竹的项羽则霸气外露中带着人性的复杂——对刘邦既轻视又忌惮。
特别是当许悦饰演的项庄舞剑时,苏竹那种“默许却不点破”的微妙表情,让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e~8¢z`w?.¢n.e~t^
排练结束,冯教授难得地露出满意神色,“有几分模样了。服装确实有帮助。”
他特别看了许风一眼,“你终于理解了刘邦的忍不是懦弱。”
许风咧嘴笑了,一瞬间又变回那个活泼的女孩,“谢谢教授!”
“少来这套,别高兴太早。”冯教授故意板起脸,“下周这个时候,我要看到九分水平!解散!”
排练结束后,其他人都离开了,许风和苏竹还留在舞台上,想再多练习一会儿。
两人脱下沉重的戏服外袍,只穿着里面的素色中衣,在空荡荡的礼堂里继续对戏。
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进来,为舞台镀上一层银辉。
没有灯光,没有观众,只有两个沉浸在角色中的女孩。
“……项王何故疑心于吾?”许风的声音在寂静的礼堂里回荡。?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苏竹猛地转身,装饰剑“铮”地一声出鞘,“……关中珍宝,尽入尔囊,此非野心何为?!”
许风后退半步,做出惊恐状,但眼神依然冷静,“财物封存,专候项王……”
这段即兴表演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倒在舞台地板上喘气。
“没想到演戏这么累……怪不得他们演员都瘦瘦的……”许风望着天花板,“比打全场篮球还耗神。”
苏竹躺在她身边,黑发散开,“但很畅快,不是吗?”
许风侧过头,看着月光下苏竹精致的侧脸,“你演得真好,特别是那种……又骄傲又纠结的感觉。”
苏竹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理解项羽。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却因为骄傲无法回头。”
许风知道她在暗指什么——苏竹与父亲的关系。
那个固执的男人即使在家暴官司败诉后,也从未尝试联系女儿道歉。
“刘邦就不会这样。”许风轻声说,“他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坚持。”
“所以你演得很好。”苏竹转过头,两人的目光在月光下相遇,“你比我灵活,懂得变通。”
许风突然想到什么,撑起身子,“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俩就像刘邦和项羽的结合体。你的原则性加上我的适应性,就是完美统治者了!”
苏竹轻笑出声,“自恋。”
“认真的!”许风盘腿坐起,“比如你坚持原则,让我认真对待角色。而我帮你……呃……”
她突然卡壳。
“帮我表达情感?”苏竹轻声补充,也坐了起来,“戏服很神奇,穿上后,说那些话变得容易多了。”
许风点点头,想起苏竹在舞台上霸气十足的宣言,与平日寡言少语的她判若两人。
“秦老先生说,服装是角色的皮肤。”许风模仿老裁缝的语气,“穿上它,你就成了那个人。”
苏竹若有所思地抚平中衣上的褶皱,“也许我们都需要不同的皮肤,去表达不同的自己。”
月光下,两人安静地坐着,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许风想起自己穿上诸侯王服后的变化——那种沉稳与智慧并非伪装,而是她内心深处未被发掘的可能性。
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复杂,需要不同的情境来唤醒不同的面向。
“下周正式演出哦。”许风突然说:“我爸妈到时候都会来!”
苏竹点点头,“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