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少卿微微欠身,声音虽沉稳,却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公主谬赞,不过是尽分内之事,都是大家的功劳,我不敢独占。¨7~8*x,s\w?.+c,o*m,”
说罢,她垂眸,试图将内心那点因重逢而生的波澜隐匿起来。
检阅结束后,女兵们步伐整齐地前往校场操练,一时间,口令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营长林京墨站在柳寒月身旁,微微弯腰,做了个引导的手势,恭敬道:“公主,请移步。”
柳寒月点点头,抬步跟着林京墨走向那间专门为她准备的营房。
一路上,她在想,玄冰营条件艰苦,不知她们为了这营房费了多少心思。
踏入营房,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
柳寒月目光扫过一盏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银制灯盏,又看向燃着优质无烟碳的暖炉,地上铺着的厚实毛毯,还有那精雕细琢的家具,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用心。~小^税′C·M/S′ ,勉·废!粤_毒\
林京墨将她送到后,行了一礼:“殿下若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召唤属下。”说罢,便退下了。
柳寒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赞许,林京墨治军有方,行事也周到。
正想着,一道黑影闪过,芙蕖现身。柳寒月抬眸,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关切:“这段日子,你辛苦了。”
“公主言重了,都是我该做的。”芙蕖忙不迭地回应。
“咱俩之间,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柳寒月笑意盈盈,“来,到我耳边,有件极为要紧的事儿和你说。”
芙蕖上前一步,微微俯身,柳寒月轻声耳语,那声音轻如蚕丝。这些话,仅仅在两人之间传递,没有第三人能听到丝毫端倪。
交代完后,柳寒月直起身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去吧,这事干系重大,务必千万小心。”
“是,公主放心。”芙蕖神色一凛,干脆利落地回应。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随后转身,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柳寒月唤来粉荷为她更衣,华丽的衣物被一件件解开,换上一套素雅的日常装束。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虽眉目依旧,可那抹苍白却怎么也掩不住。她微微皱眉,看向青莲:“把架子上那件厚斗篷拿来。”
这寒毒跟随自己多年,畏寒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柳寒月拢了拢斗篷,站起身,不再是朝堂上威严的公主,更像是一位邻家姐姐,温婉动人。
推开营房大门,寒风“唰”地灌进来,柳寒月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却只是紧了紧斗篷,毫不犹豫地迈出步子。粉荷和青莲紧随其后。
不多时,一道黑影突然闪过,快如闪电。
在玄冰营另一角的书房内,副营长风绝影正专注于手中的兵书。她眉头紧锁,似乎在为某个战术难题深思。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什么人!”风绝影警觉地抬头,但来者只是冷冷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枚星字令牌。那令牌在烛光下泛着寒光,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见到令牌的瞬间,风绝影脸色大变,她连忙起身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免礼。”黑衣人缓缓坐下,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有急事相商。”
风绝影垂着头,心中暗自揣测,但脸上依旧恭敬:“请大人示下。”
黑衣人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她凑近风绝影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听不见。
随着那细微的话语传入耳中,风绝影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下意识地低声惊呼:“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这事儿一旦败露,自己和整个玄冰营都将万劫不复。
“掉脑袋?呵,”黑衣人发出冷冽刺骨的笑声,她将星字令牌再次举起,重重地放在桌上,“你有得选吗?若是办不成,那大人的母亲只怕……你自己掂量吧。”
风绝影的眉头拧成死结,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是掉脑袋的大罪,另一方面是母亲的安危,这两难的抉择让她痛苦万分。
挣扎了片刻,她的肩膀缓缓垮了下来,心中涌起无尽的无奈,终究还是无法抗拒。
“属下明白,只能照办。”
见状,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轻轻推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