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少卿神色认真,目光紧紧盯着廉佑,语气诚恳:“廉大哥见义勇为,我十分佩服。,k,a-n_s\h!u.c·m?s\.*c·o*m`”
顿了顿,她微微皱眉:“可周义那家伙,靠着他爹尚书的身份,横行霸道。你没后台,还总这么硬刚,往后怕是要吃亏。”
廉佑听着熊少卿的话,心里暖意悄然泛起。可那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和好面子,瞬间又让他梗起了脖子。
他脸上佯装不耐烦,眉头拧成个疙瘩,粗着嗓子嚷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啥?少在这儿假惺惺!谁是你大哥?别套近乎,我可不吃这一套!”
嘴上虽然凶巴巴,可眼神里却没了先前那股子强硬劲儿,不自觉地飘向别处,像是生怕被人看穿了内心的触动。
熊少卿嘴角一勾,语带调侃:“我初来乍到,当然得向前辈取取经。再说,你可是廉佑三兄弟中的老大,我叫你声廉大哥,没毛病吧?”
“至于为什么说这些,”她神色变得严肃,“作为营长,我有责任护好兄弟们。?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你一身侠肝义胆,我不想看你白白吃亏。”
这番话让廉佑越发叹服,但他好面子的劲儿一上来,嘴上就不肯饶人:“你的功夫不过三脚猫,说这些可没用,我还是不服你这个营长。”
熊少卿双眸骤亮,直射向廉佑,神色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既然你不服,那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好啊!”廉佑爽快应战,“别怪我以大欺小!”
柳寒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她跟随两人走出茶馆,来到一处林子。
林中,翠竹掩映,寒风掠过,竹叶沙沙作响。廉佑和熊少卿各自站定,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拔剑出鞘。
廉佑率先发难,一剑直刺熊少卿面门,速度极快。′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可熊少卿身形如燕,轻巧一避,紧接着回身就是一招“飞燕回巢”,剑走如龙。
两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就过了百余招。剑光闪烁,寒芒逼人,廉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他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惊涛骇浪:这熊少卿年纪轻轻,怎么武艺如此高强?远超同龄人!
而此时的熊少卿,心中早已洞悉廉佑的破绽,她觉醒了天赋血脉,对手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之所以过招许久,也是想看看廉佑的实力,算是给他喂招,当个陪练。
柳寒月静静地站在一旁,双眸紧紧追随着熊少卿的身影。
熊少卿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出剑,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洒脱与灵动。
柳寒月不禁看得痴了,微张着唇,眼中满是欣赏。在她眼里,熊少卿哪里是在比武,分明是在天地间翩翩起舞,一招一式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她彻底沉浸其中,心醉神迷。
瞅准时机,熊少卿动了。她身形一闪,恰似暗夜流星,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冷光,“惊鸿掠影”一式毫无预兆地刺向廉佑侧身,动作快到几乎肉眼难辨。
“嗤——”一道冷风擦着袖口划过,廉佑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这一局,自己输了。但脸上却强装镇定,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他收起长剑,下巴微微扬起,扯着嗓子嚷嚷:“我也就是一时大意,分了神,才被你钻空子,这赢了我也算不上什么本事。”
听到廉佑的话,熊少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没去反驳廉佑的嘴硬,只是轻轻点头:“不服,那就再战。”
“不必再战!”廉佑深吸一口气,“你要是能赢我们兄弟三人的合击术,我们才真正服你这个营长!”
他故意把“真正”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想借此强调自己的坚持,可实际上,他心里对熊少卿已经多了几分认可。
熊少卿神色平静,漆黑的眼眸波澜不惊,直直看向廉佑:“何时战?”
“天都晚了,就定在明日未时一刻,还在这儿。”廉佑硬邦邦地开口。
“好,明日见。”熊少卿欣然应允。
两人收起兵刃,互相拱手致意,告辞离去。林中的竹叶再次随风摇曳,一切恢复平静。
福满轩的天字号客房内,灯光摇曳,昏黄的烛光映照在雕花窗棂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紫檀清香。
柳寒月坐在红木椅上,姿态娴雅,手中正提着一把青花瓷茶壶,缓缓斟茶。
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的熊少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