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被冷漠相对,过往的亲昵演变为单纯的生理需求,舒明言敏感地察觉到了江弦生的情绪转变,这场折磨是她们一条没有尽头的长廊,这让舒明言一时陷入自我怀疑。\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我的追逐是对的吗?我所爱的那个人真的是眼前这个江弦生吗?是我将她变成这样的吗?舒明言在心中一遍一遍问着自己。
迟迟没有回应,舒明言对江弦生的爱与追逐积渐成了负担,舒明言从来不是让自己陷入泥泞无法自拔的人,她能够明辨是非,她行事光明磊落,她聪明但不自傲,当她意识到她所追逐的不过是心中的幻影时,舒明言就将自己的情感剖开,以第三者的视角去客观分析。
舒明言无疑是爱江弦生的,她爱那个为生活努力坚强的江弦生,她爱那个青涩面对感情小心翼翼试探的江弦生,她爱的是过去真切与她相处的江弦生。如果说过去是现在的幻影,那舒明言爱上的是过去的幻影,而不是现在的,有着过去影子但全然陌生的江弦生。^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当理智回归,舒明言带着不舍将心意放下,悄悄地藏在心的角落。
不管江弦生是为什么变成这样,舒明言选择放过彼此,全心全意投入演艺事业。对于江弦生,曾经相爱一场,回忆依旧美好,舒明言从来不是因为分手就会报复前任的人,依旧为她规划好了发展,也恳求家中不要因此为难她。
爱意被埋藏,萌动的恋慕被遮挡,错位的两条线,回归平行不相交。
这一世的放手,比先前早了许多,2039年8月26日,七夕,在江弦生家中共进晚餐过后,舒明言坦明自己的决定。
在两人都结束用餐,放下碗筷后,舒明言轻声说道,她看着江弦生,眼中的笑意如初见般温暖,嘴角的温情似乎没有随着话语落下散去,心中细微的不舍被刻意忽视。·9*5·t`x?t...c\o!m*
“阿弦,我决定放手了。”
江弦生拿着杯子的左手微微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杯口抵上唇,她抿了抿唇,桌下的右手攥紧,稍稍仰头将口中的红酒咽下,放下杯时,攥紧的右手已经松开,抬手拿起用纸巾拭去口边的酒渍,也轻声回道。
“嗯,好。”
语调轻轻,好像就是在平日里的普通对话,平淡,没有起伏。
看着舒明言离去的背影,随着漆黑的门被合上,江弦生心中的枷锁终于得以开启,将记忆迷宫中的自我放了出来。
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相伴百年,江弦生对舒明言的性格了如指掌,舒明言的爱是细水长流,是坚韧不拔,面对爱人,舒明言能够敏感地察觉对方的情绪,付出关心去照顾对方,安抚对方的不安。所以在崩溃说分手的这三次重生时,舒明言执着迟迟不肯不放手,多半是因为担心,不论是崩溃、疾病也好,都会因为与江弦生的过往而难以放下。就像江弦生了解舒明言一样,舒明言也同样了解江弦生,哪怕才短短相处两年,也足够舒洞悉江弦生了。
所以江弦生只能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只有和舒明言记忆里的江弦生不符时,舒明言就可以立刻抽出情感,理智地看待所有事情。
这一世,江弦生花了三年。
而在不属于这一世的舒明言的记忆里,江弦生花了一年半。
月亮的脚步从未停下,一圈又一圈地走着,有些场面熟悉,有些场面陌生,舒明言断断续续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春去秋来。
江弦生这一次救下了齐想,但因为挡刀右手受伤,连一支笔也再拿不住;看到新闻的舒明言将照片点开,轻轻用指腹附在手机屏幕上,久久不语。
江弦生学会了用左手写字,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练到了笔锋有力;舒明言的毛笔字练了多年,年复一年,爷爷常常笑着说她已经颇有大师风范。
后来的后来,逐渐淡出娱乐圈的江弦生开始写一些文字,但从没有给人看过;后来的后来,拿遍了奖的舒明言转型导演,拍了一部又一部的经典大片。
常年失眠的江弦生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小毛病,常常咳嗽不止;常年拍戏的舒明言身体多少落下一些后遗症,每到雨天膝盖就觉着酸痛。
得益于先前积累的重复,开始锻炼身体的江弦生请了私教,每周两次一对一辅导,渐渐地,江弦生脸上偶尔也有了笑容,时常看着冬日的暖阳下的照片露出怀念的笑,无人打扰;家世优渥的舒明言定期有专人前来调理身体,只是,舒明言笑得越来越少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