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熙熙攘攘地到了影视基地附近的酒店,酒店房间一早就定好了,主演们都是套房,江弦生本就是多出来的人员,况且也算是家属,自然是与舒明言同房同床。*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各自把行李放下,用过午饭后就前往影视基地布置片场准备拍摄。
江弦生的戏并不在今天,剧情算是临时加的,但童万里并没有说谎,这段剧情是初版剧本中的,因为没找到满意的演员就从现在这版剧本中删去了,是一段不长却对主角成长起作用的剧情,如今不过是又将其加上。
“先说好,没钱给你。”童万里面作冷漠状将剧本递给了江弦生,像是还在生气一般。
“能参加童导的电影,别说不给钱,让我倒贴钱都行。”江弦生连忙用双手接过,自知愧疚,更是放低了姿态,口中说着恭维的话。
“哼,以前也没见你不收片酬,哪次不是拿得可开心了不是?”
“呃……我……”
“倒贴钱都可以是吧?那行,剧组的下午茶就交给你负责了。!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
“谢谢童导。”
童万里虽然脾气暴躁,但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长辈,见江弦生与舒明言都诚恳认错,也说了缘由,毕竟也算是一路看着来的小辈,还是不忍拆散,便递了台阶,江弦生也就顺势接下。
既然是表达歉意,江弦生也不会因为抹不开面子就随意对待,没有助理和经纪人在身边,江弦生将一一询问大家得出的喜好记下,开车找了几家合适的店铺,将这几日的下午茶和甜点订下,才回了剧组。
今日虽然没有她的戏份,但江弦生还是留下在片场内学习。
雨仍旧下着,稀稀拉拉地,衬得这些做得逼真的仿古建筑,好似被带回到了那个时代,连同那年的情景都再现出来。!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女将军身着戎装,身披华丽锦缎,神色坚毅,目光沉稳锐利,随着她踏上台阶,每一步都引得铠甲发出冰冷地碰撞,哐当哐当,响彻在大殿中。
殿内聚满了人,他们神色各异小声议论,哒的一声,当女将军迈过门槛的那一瞬,那些交头接耳的讨论忽地噤声,眼神齐刷刷地射向来人。高台上的那人更是神色不明,居高临下地瞧着进入大殿的女人,想让目光化作利剑,将来人心脏穿透,剑拔弩张的气氛更为浓烈。
雨水顺着盔甲滴落在地,将地垫的颜色染得更深。
场内气氛僵持,场外安静无声。
舒明言的演技很自然,将蒙冤受屈的女将军演得栩栩如生,压抑而破碎的样子十分迷人,江弦生坐在小马扎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戏中场景上演,只觉着心跳无法抑制。
江弦生从没对他人说过,她真的很喜欢舒明言演戏时的状态,喜欢神采奕奕闪闪发光的她,江弦生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舒明言,很爱很爱舒明言。
喜欢舒明言沉浸在表演时的专业表现,喜欢舒明言为了吃透角色绞尽脑汁研究的状态,喜欢舒明言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的态度。
喜欢她的一切,爱上认真、专业、真诚、勇敢、坚韧的她。
爱上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被她爱上,江弦生觉着此生最大的幸运莫过如此。
但兴许,此生最大的幸运,是能够再一次被舒明言接受,是在失去后,再一次拥有舒明言的爱。
心里的小人儿咧开嘴角,笑得甚是开心,愉快的情绪是最好的良药,一点儿都不苦的良药,将连年折磨江弦生的病痛统统治愈了似的。
江弦生认真翻看剧本,在心里对人物形象有了初步构建,拿笔写下人物背景设想。江弦生许久没跟过童万里的组了,虽然只是客串,但对江弦生来说,不管角色大小,每一个角色都十分重要。从十八岁接触表演至今,江弦生都珍惜给予她的每一个角色。拍摄还在继续,戏份放到其他角色身上,江弦生抱着笔记,小步跑向董辞林请教。
“董编,打扰了,请问……”
“哦,这里是因为……”
人物被一点一滴勾勒出来,今日的进度条慢慢到了尾声,明日又慢慢爬了上来。当粉被扑在脸上,刷子在眼上扫动,眼角被勾描,唇上被涂抹,套上发髻,穿上衣装,角色人物被一笔一画创造出来。
心里早已有了人物小传,过往、现在、未来,让情感沉入湖面往下,将自我抽离,将她人装载,当她睁开眼睛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