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身上拿出布条给棠沼包扎左手,同时低声道:“主子,巫姑娘已进了山门,很快便到。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棠沼抿唇,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却一派淡然看向围观众人,“诸位,我今日所为是私人恩怨,李修满此人杀害我友人,全门上下更是沾了几十条无辜人命的血,你们若是有人想替他们出头,尽管出手。”
“那他们活该啊,没有理由帮啊!”
“杀别人好友,人家寻仇也是应该的。”
“女侠,你是不是锦衣卫那位?”
有人大胆发言,但却没敢把那三个字说出来。
棠沼但笑不语。
没人出头,很好。
“快看!天下第一剑巫禾来了,逍遥派的来了。”
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
瑟缩在一旁的李修满眼神突然有了期待。
在众人都往后面门口看时,棠沼持剑,一个飞身,獠蚀从李修满腹中贯穿。¨3¢8+k+a·n+s\h·u′.*n!e\t-
“你就是这么捅的顾琦月,还记得吗?”
李修满瞪大眼睛,扭头想往门外看。
棠沼阴沉沉低语道:“你想看她?妄想!只有我可以,你去死吧。”
棠沼拔出獠蚀,剑齿带出血肉。
一把将沾满血的剑丢给左司,忙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左司快帮我看看,我脸上有没有沾到血?我的头发有没有乱?”看到右手心沾到点血痕,“手帕手帕。”
左司掏出一条手帕给她,一边看了看,一脸赞色说道:“主子,脸上没有沾到,头发也没有乱,束得很好。”
棠沼擦干净手,跟左司说:“东西给我。”
左司把一直背在背上的背篓取下来,盖子打开,小心翼翼从背篓取出一大束紫色蔷薇花交给棠沼。
蔷薇花花枝交错,绿叶衬着深紫,月白的丝帛包裹着,用丝绦固定,打了个同心结。-n^i?a′o^s/h^u_w/.¢c_o/m¢
吵嚷的人群中突然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道。
一道熟悉的白衣人影出现在门口。
四目相对。
棠沼看了眼对方身上的白衣,忽而笑得灿烂。
棠沼双手抱着一捧紫蔷薇,仿佛捧住整个春天般笑意盈盈地往那人走去。她走到对方面前,一把将捧着的蔷薇花塞到巫禾怀中,随后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初到江南。”
她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睛亮得灼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捧春。”
说完,棠沼退后几步,转身踩着围观群众的脑袋飞身上了远处屋顶。
巫禾蹙眉,脚步刚动,屋檐上的那人朝着她笑,那束高马尾随风扬起,如霞光般灿烂。
“巫禾,你要追我吗?你追不到我的,我轻功天下第一。”
一峨眉派的弟子出声阻拦巫禾,“巫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追,这女子是来报仇的,是青山派结仇在先。”
抬眼望向屋顶,那抹红色人影已然消失。
巫禾低眸看向怀里的那捧蔷薇花,花瓣上的露水未干,花香已染透了她的衣袖。
——
啪嗒。
屋顶上响起了雨声,窗外的雨随着骤起的夜风打了进来,溅到窗台的蔷薇花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扶上窗门,窗门随之被关上。
一夜的雨下至清早未停,小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巫禾坐在正厅用早饭,桌上摆着蟹粉小笼和桂花鸡头米糖粥,边上还有一杯羊奶。
管事的撑着伞,怀里不知抱着什么穿过雨幕匆匆过来,到了正厅收起伞,露出抱着的一大捧紫色蔷薇花。
巫禾平静无波的脸上起了细微波澜。
“东家,方才有一姑娘叩我们止水斋的门,报了东家你的名姓,让我务必转交给你,属下检查过,就是一普通的花,没藏有别的东西,这才接了来。”
巫禾站起身,细长的手指触摸上沾着豆大水珠的蔷薇花瓣,雨珠和露珠已然混在一起。
“红姑,拿下去找个花瓶养着吧。”
第二日,雨过天晴,早饭桌上是蓑衣饼和云华茶,饼裹了松仁胡桃,炭火烙至酥脆,面皮薄如蓑衣。
巫禾喝着茶,便见红姑捧着蔷薇花来了。
“东家,还是昨日那姑娘,一早便叩止水斋的门,托我将花送到东家手上。”红姑直言,面无好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