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8+1!k*a~n*s!h′u+.·c¨o·m^
在高中和大学的这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我们有了不同的生长环境,遇见了各种各样的人,可以说,时光已经让我们成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那时候我对着段毓林决绝而笃定地说着,自己喜欢的是记忆中的阿竽,而不是现在的康壹竽。可实际上,我的内心何尝不希望现在的康壹竽就是我记忆中的阿竽呢?
那个我默默喜欢了这么久,从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的人,难道真的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吗?
康壹竽真的变了吗?
我不知道。
我常常骂她是个胆小鬼,但我又何尝不是一个胆小鬼呢?我不敢见她,真的只是堵着那一口气吗?难道不是我怕看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康壹竽吗?难道不是我怕现在的阿竽不再喜欢我了吗?难道不是我怕我不再拥有阿竽了吗?
真正的胆小鬼是我。
没被承认过喜欢的人是我。,衫?叶`屋? !首~发+
从不曾拥有康壹竽的人是我。
一切都是我的执念,是我虚妄的想象。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客厅里变得漆黑寂静,夜色沉沉地从并未拉上的窗帘透了进来。曼哈顿的喧闹与我所处的寂静是那样的割裂,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上几乎看不见的月亮,心情沉入谷底。
人类应该如何排解自己的欲/望?
口腹、□□。
这些我都没太大的兴趣,于是我选择抽烟喝酒。
公寓内有许多的酒,但我没有怎么喝过。原因很简单,我才入行没有多久,还不是可以放肆的时候,我需要这份工作,需要钱。只有足够有钱,我才有资格站在我的父母面前,告诉他们我喜欢的人是康壹竽。
虽然,我并未拥有过她,可我仍旧固执地想要告诉全世界,我喜欢的人是康壹竽。
威士忌被我倒入平常喝咖啡的马克杯中,懒得从冰箱内找出冰块,我端着马克杯,看着杯中闻起来不好闻,喝起来和医用酒精没什么差别的威士忌,静静地发呆。^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喝酒是一种逃避行为,我无比清楚。
我真的好痛苦,积压已久的情绪几乎快要将我压垮。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候,竟会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但现在,除了把自己喝醉,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还能怎样去缓解对阿竽的思念呢?
我没有办法了啊。
闭上眼睛,冰冷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滑落。我喝了一大口不好喝的威士忌,这么大一口吞入,让我的嗓子都有些痛了,但我顾不得这些,几口将马克杯里面的酒喝完,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几口喝完,继续倒入。
机械性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瓶威士忌很快地就见了底,我又翻出来一瓶。周而复始,等到我意识到自己醉了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地上,衣服上有着残留的酒,而身边的空酒瓶已经有了两瓶了。
我竟然自己喝了两瓶威士忌?
我不会半夜胃出血去医院吧?要是去医院的话,公司会不会知道我饮酒过量呢?应该不会影响我以后的升职吧?
我才A2,距离合伙人还有着好远好远呢。
脑海中满是这些不靠谱的想法,担心着自己喝太多而影响工作,可动作却一点没有停,依旧喝着苦涩的酒,感受着并未被酒精压下去一点的浑身的抽痛。
难受。
真的很难受。
我仰面躺在地上,看着窗户外的夜空,夜空下的灯光变得摇晃,已经有了重影。不知道是玻璃太干净还是夜空太昏暗,我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褶皱。
像条狗。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只有弱者才需要成群结队。所有的情谊都是不可靠的,只有坚实有力的利益才是永恒的。我只能允许自己的世界里有康壹竽,或许再加上一个赵壹笙,除此之外,我再也不需要别人了。
可是现在,我真的好他妈像一只孤单的狗啊。
为什么康壹竽不能出现呢?
段毓林都找上了我,难道她不知道我在哪里吗?
这么多年过去,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念我吗?
她不怕我喜欢上别的人吗?不怕我忘了她吗?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