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发生什么让我觉得高兴的事情,你当心我揍你。′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我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了她一番后,闭上了眼睛。同时也隔绝了她和我继续说话的可能。
到了段毓林家,我下车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箱子抡到她的脸上。
和卓舒清住在同一个小区,不愧是同量级的大小姐。
她拉着我的箱子,拒绝了司机要帮忙的举动,和我一起上了电梯。靠在电梯上,我看着她,目光沉沉地没有说话。
“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和段家没有关系。”这种小区的住户一般不太多,电梯很快到了她家的楼层。她一边和我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我很是顺从地换上了客人的拖鞋,在起身后,才看清了她家的格局。
大平层因为生活的痕迹没有显得空旷,反而多了几分名为温暖的气息。整个客厅内最吸引目光的,是那满满一面墙的手办。
我对这些娃娃不那么感兴趣,但也知道对于喜欢的人来说,她这一墙有多么的难得。·墈`书\屋. !无.错`内?容,我走到那面墙前,随手拿起来了一个我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动画片里面的小人,挑眉看向段毓林。
段毓林上半身穿着浅蓝色的衬衫,下身是白色的阔腿裤。她分明还是那样可爱的模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我这个角度,我看向她,陡然发现,她长大了。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我一开始见到的小姑娘了。
她,长大了。
“你要是看她不顺眼,你可以带走折磨,不要当着我的面,好吗?”段毓林的目光短暂地在我手上的娃娃停留了一下,随后说道。
孩子确实长大了,已经学会“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我笑了笑,将她的娃娃放回原位,说道:“说吧,让我先来你家是什么打算。”
“也没什么打算,就是今天是段家固定的要回家和老爷子吃饭的日子。·y,p/x?s+w\.,n\e_t~我大哥知道你要从港城过来打段毓桓,他得提前回家安排一下,所以让我等会带你回去。”她示意我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是去了冰箱那里,像是阿竽那般,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杯酸奶,放在了我的跟前,“阿竽姐姐曾经和我说过,你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酸奶。”
我靠在沙发上,身后就是一个抱枕。在她话音落下之际,我的抱枕已经砸在了她的脸上。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她还是将酸奶放在了我的面前,随后坐到了我的旁边,转过头,神情略有些无奈的模样。她将被我砸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我到现在提起阿竽姐姐,你还要打我呀?”
“难道我还要和你坐在一块忆往昔,然后为了我们共同逝去的爱人抱头痛哭吗?”我话说得不客气,但是动作却很诚实,拿起了她给我准备的酸奶,撕开,浅浅地喝着。
“那我的确不配和你坐在一起。”段毓林没有任何的停滞,她飞快地反应着,人也顺势坐在了地上,抬眸看向我,“Freya,对于阿竽姐姐的事情,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里面已经不复一开始的高兴,而是变得和外面的天空一样,雾蒙蒙黑漆漆的,毫无生机。
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做什么要有这样的神情。
我一把将她拽到沙发上,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后,稍稍向后退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段毓桓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对阿竽下手,你当初不让赵壹笙查,也不希望我插手,现在,能说了吗?”
当初阿竽刚去世,赵壹笙在颓废了一阵子后,飞快地重整旗鼓,针对杀害了阿竽的凶手们展开了激烈的报复。她当时那股劲头,要不是段毓林突然出现叫停,恐怕早在那年她就随着段毓桓同归于尽了。
理智上,我明白段毓林出现叫停是为了赵壹笙能够继续活下去,不让她彻底和段家为敌,让她还能够站在这片土地上;可是情感上,我确实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我像每个无能的人一样,讨厌特/权阶级,又生气于自己不是其中一员,无法直接为阿竽报仇。
我的无能表现为迁怒。
所以这些年来,在各种场合,只要我见到段毓林,我都会对她恶言相向或者是直接动手。没有一次例外。赵壹笙比我有点理智,但属实也不多,她不允许段家的任何人出现在阿竽的面前,哪怕是每年的追思会,她都不允许段毓林的参加,甚至,她还会恶劣地扮成阿竽的模样,只为去刺激段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