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和苏喻的关系看得密切,没想到苏喻却急着和她清算账目,现在回头想想,苏喻其实从未说过喜欢她,也没说过要和她在一起这种话。?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她们之间没有确定关系,可又做了情侣才能做的事情,这究竟算什么!
倪禾栀心里堵着气,语气变得不近人情:“那好,既然我们双方对欠款都没有异议,现在就来谈一下偿还方式。”
倪禾栀慢条斯理陈述着,仿佛面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现在你还在上学,我可以等到你有能力再还这笔钱,不过我们先算下利息。”
“银行的债务利息大概在10%-20%之间,我们就按照15个百分点来算,这样对大家都很公平。”
倪禾栀忍着心里的酸疼,故意把话说绝,若不狠心逼一逼这呆瓜,她永远只会缩在壳里患得患失,更不会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苏喻从未见过这样的Omega,周身都泛着寒霜,她极力强撑的勇气一下子击溃,表情隐隐透出少许受伤情绪。~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她没有哄人的经验,当倪禾栀刻意表露冷意时,她真的束手无策。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倪禾栀,试探性去牵她的手,红着眼眶挽留:“姐姐,我做了烧腌茄子,你喜欢的……”
倪禾栀强迫自己移开眼,不去看苏喻眼底的恐慌和软弱。
她承认,她在乎这个不开窍的呆瓜,见不得她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
倪禾栀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把手抽回来:“以后,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免得到时候纠缠在一块,算不清账。”
说完,“砰”一声关上房门。
安静的过道就剩苏喻一人,她像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地站着,须臾,头颅一点点低下去。
吧嗒━ ━
一滴泪掉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晕开一个浅浅的水痕。-1?6_x¨i+a′o*s,h?u`o?.*c·o~m¢
原来……笔笔清算的字眼,扎身上是这么的疼。
苏喻此刻终于明白,她记的那一个个冰冷的数字,落在倪禾栀眼里是什么感觉。
感情无法用财物来等价交换。
倪禾栀对自己真心付出,并不是为了得到一堆毫无温度的纸币。
她伤害了一个纯粹对自己好的人。
苏喻从未像现在这样,恨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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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喻一夜未眠,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地干活。
倪禾栀起床路过厨房,听到奶奶一连串的唉声叹气:“阿喻这孩子最近到底怎么了,成天混混沌沌跟丢了魂一样,早饭不吃,午饭也不带,这可怎么得了。”
耳边听到苏喻名字,倪禾栀脚步倏地顿住,意识到不妥时人已经踏进门槛。
“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老人闻声转动轮椅,把手里的纸袋朝倪禾栀晃了晃:“还不是阿喻,叫她吃早饭说没胃口,连午饭也不带,身子怎么扛得住?”
倪禾栀沉默地听老人絮叨,忽然被一种绵密的难过缠住,仿佛被一个巨型蚕蛹裹住,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奶奶,把饭团给我吧,我给苏喻送去。”
听到苏喻连着几天没好好吃饭,倪禾栀眼底的担忧并不比老人少。
终究━ ━对她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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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是收玉米的时节,苏喻家的地不大,一早她就把土松了一遍,然后在每个玉米根部都封一堆小土,防止大风把杆子吹倒。
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加上睡眠严重不足,苏喻直起腰擦汗时,感觉头有些晕眩,往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稳住摇晃的身躯。
不远处的田埂上,苗海露正支着画架写生,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被她惨白的脸色吓到,扔下画笔奔过来:“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我扶你过去休息会?”
苏喻从竹篓里拿出水壶,猛喝几口,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就是神态有点蔫:“我没事。”
旋紧壶盖,转头看向苗海露:“你的宣传画画好了?”
“哪那么容易啊。”苗海露沮丧地踢一下脚边的小石子,望着延绵的大山叹气:“都怪爷爷臭显摆,在县领导面前一通乱吹,把我说的好像马良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