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姿坐在她身边,嘴叭叭了好一通,最后见裴鸣砚只是嗯嗯两声,伸手推推她,“哎呀鸣砚你干嘛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想什么呢你。*幻^想!姬\ .埂?芯·罪^全?”
裴鸣砚收了思绪,“刚听见她们在讲怀玉。”
说着,她拿出手机发去微信,问扶怀玉这两天没来梦苑是不是生病了,顺带问了问身体状况。
扶怀玉回复:[没事了,就是有些发烧。现在已经好全了。]
裴鸣砚放下了心:[那就好。]
收到这条回复,她放下手机。
叶凛姿看出了她的担心,摇晃着酒杯。
“你就别那么担心啦,怀玉她有小瑜照顾着呢,那姑娘心思那么细,肯定没什么事的。”
裴鸣砚手顿了顿,“她们,还住在一起?”
“对啊。”
“你怎么知道?”
“听蓝蓝讲的。”
叶凛姿摇晃着酒杯,抿了口酒体,耸了耸肩,“上回我不是问怀玉,小瑜最近怎么没来吗?怀玉当时把话掠过去了,我觉得看样子估计是吵架。.E`Z,暁^税!枉. `哽+薪!罪-哙,
“然后今天蓝蓝又跟我说,她昨天在家里刚看见她们待在一起,可能是和好了吧。”
叶凛姿还以为裴鸣砚是担心她俩,“放心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两人的性子,怀玉跟谁吵得起来架?小瑜又跟谁吵得起来?就算真吵了没两天就和好啦~”
听完这些,裴鸣砚神色不太好。
前两天扶怀玉刚跟她说,已经解决完了。
所以现在,是又牵扯上了么。
“又想些什么呢?眉头皱那么难看。”
叶凛姿撑着脑袋,朝着她那一副冷脸,百无聊赖道,“真搞不懂你们混在职场里的人,每天都沉着一张面色,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裴鸣砚要了杯饮品,拿过玻璃杯覆在唇边,用动作来掩饰所有。?j_w¢x*s?.^o¢r*g^
“没在想什么,就是出神了会儿。”
“你看!注意力都不集中了。没事儿多出去玩玩,别整天盘算那些利益啊工作啊,不然迟早得把自己待成木头。”
“行,知道了。”
裴鸣砚别开眼,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沉下的眸犀利冷冽。
“......”
翌日上午是周六,钟瑜这天下午有课,上午便到了箔澜去。
短暂一二天的相处时间里,两人一如往常,都没有主动提及搬离的事情。
钟瑜约了扶怀玉,在这一天的下去一起去附近的小山上看夕阳。扶怀玉猜到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犹豫了很久,却还是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深陷的每一秒里,她的内心都在动摇。
事已至此,她远没有最先时那么果决。
她的脑海一直在念念着,那日雷夜的晚上,钟瑜环抱住她时所跟她说的话。
‘不是所有故事的结局都是分别和失去。’
还有那句——
‘你相信我,好不好。’
世上究竟存不存在永恒不变的事物,扶怀玉一直不知道。
因为她的人生经历以来,身边没有一样是不会变的。
现实会变,时间会变,爱人的心也会变。
亲身的经历使得她不相信真的存在,也没有力气再去相信真的存在。
遥远不明的未来对她来说,太过于虚无飘渺。
仍在晃动的内心促使她在周末的清晨,再次来到了一所墓园。
这所墓园处在偏远的郊区,是公交车的最后一道站点。
附近的住宅房子低平,道路人烟稀少,住在这附近的居民生活节奏相对慢悠,扶怀玉有过好些次想在此处购置一套房产。
乘坐公交车到了站点,扶怀玉下车,先去拿了订购的花束,再进入墓园去看望故人。
她每当来时,有时是为想念,有时是因身上带的一些忧心事。
而最近这两月,她来的次数愈加多了。
这次她坐在墓前,鲜少说话。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从上方的角度望向墓园内的一片绿景。
时间慢慢地过去,扶怀玉盯着一处,想了很久很久。一阵轻缓的风抚来,她闭上了眼睛。
“阿晚,你觉得未来的我,会后悔吗?”
没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