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给你,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捉住了那只停留在我面部的手,轻轻地摩擦了一会儿,“但请答应我,不要可怜我,也不要为此伤心,我很感恩所拥有的生活。”
这是一个生命第一次被拥抱的故事。
不是母亲,也不是恋人,而是那个在所有大人眼神游移、声音冷淡的缝隙里,唯一会伸出手来拉住我小臂的老人。她的掌心粗糙,却稳如旧木门后的钩锁,哪怕我再怎么躲、怎么闹,她总能把我揽住,轻轻一收,就收进了那个狭小但安全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