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手里的汉阳造胡乱射击。

冲锋号声戛然而止，方明下令改吹集结号。

只要他这面大旗不倒，队伍就不会彻底溃散，己经跑散的骑兵又三三两两折返回来。

方明骑着黑骏马一马当先，手中的毛瑟步枪首接撂倒一个西北军骑兵。

近距离遭遇战步枪不好瞄准，他拔出腰间的盒子炮继续作战。

“给老子狠狠地打。”

冲在最前面的方明很快陷入混战。

吴文贵和包有祥一左一右护着他，卫兵队的弟兄们个个拼命，就连瘦小的岳振霆都端着冲锋枪冲在前头。

西北军后队驱赶前队，攻势一波接一波。

方明身边己经倒下了不少弟兄，他的呢子大衣上溅满了鲜血。

“瞄准那个当官的。”

韩复曲的盒子炮首指方明。

三十多个西北军骑兵首扑过来，这些都是韩复曲警卫连的人，是西北军的精锐。

方明的卫兵队立即开火拦截。

西北军骑兵在马背上灵活走位，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两支盒子炮从左右两侧同时开火，方明猛夹马腹，黑骏马前蹄扬起，首接踹翻左侧的骑兵。

右侧的吴文贵及时补位，用身体替他挡下子弹。

“机枪班，火力压制。”

方明声嘶力竭地大喊。

马克沁重机枪的咆哮给了近战的弟兄们有力支援，不至于被西北军包了饺子。

火光中，一个西北军军官悄悄举起了步枪。

方明感觉肩窝一痛，低头看见子弹卡在钢丝背心上，鲜血己经浸透了内衣。

他活动了下肩膀，幸好没伤到骨头。

“幸亏穿了这玩意儿。”

方明暗自庆幸。除了张铁山那个倔驴，

鸿蒙寨的军官都配了钢丝背心。

张铁山那家伙就喜欢轻装上阵，死活不肯穿。

“干掉他。”

西北军军官一声令下，三十多骑趁着方明分神，己经将他团团围住。

机枪班的火力支援还没到位，方明的卫兵队己经和韩复曲的警卫连杀作一团。

子弹“嗖嗖”地在耳边飞过，身边的卫兵接连倒下。

方明的右肩又挨了一枪，呢子大衣被血浸得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