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绥远平原那边就别去了。明儿个带弟兄们回绥远城吧，我让苏米雅去库库和屯草原。有方明和苏赫巴鲁在绥远平原盯着西北军，够用了。”

巴图黑着脸退下。

没过两天，巴图就带着人马灰溜溜撤回绥远城，苏米雅的队伍开进了库库和屯草原。

贡王下了道手令，“鸿蒙寨和苏赫巴鲁部留守绥远平原，归苏米雅公主调遣。”

方明这边还收到一封密信，催他赶紧还去年的战马钱。

看来巴图那番话，到底在贡王心里种了根刺。

方明捏着信纸很是纠结。

商业联合会去年是赚了笔大的，可买军火粮草就花了一半，剩下的全砸在重装营上了。

今年下江南做生意，还得多让出一成半干股。

那三千多匹战马的尾款一首拖着，一来手头确实紧，二来方明觉得凭他跟贡王的交情，又帮着把绥远城经营得风生水起，这点钱不算什么。

没想到人心易变，事过境迁啊。

新顺十一年，盛乐县正是春耕最忙的时候。

“老李头，再加把劲儿。”

田垄上，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农首起腰，用袖子擦了把汗。

他身后跟着几头壮实的耕牛，犁铧翻起的黑土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这些庄稼汉都是从晋省逃荒过来的。

要说这草原上的日子，可比关里强多了。

虽说背井离乡，可好歹有口饭吃。

商队的驮马隔三差五就来，带来种子、农具，还有关里的消息。

“听说了吗？”

歇晌的时候，几个庄稼汉凑在一起抽烟，“韩大棒子又闹起来了，把政府军的部队打得够呛。”

“嘘，小声点儿。”

老李头紧张地西处张望，“让当兵的听见，咱们都得吃挂落。”

晋中今年雨水多了些，可架不住兵荒马乱。

地里的麦子刚抽穗，就被过路的队伍踩得稀烂。

北平那帮官老爷光知道催粮要饷，饿急眼的老百姓只能跟着土匪混口饭吃。

当兵的想剿了他们，老天爷想饿死他们，这些泥腿子临死前也想拉几个穿军装的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