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首没吭声的达木丁苏隆亲王拍案叫绝。
贡王捋着胡子继续说:“我派人盯了半个月,奉军的运粮队每半个月一趟,走的都是绥远平原。我们只要派两个骑兵团摸过去,准能得手。”
帐子里一片赞叹声。
“各位不妨做个样子,假装要打绥远城。”
贡王压低声音,“我把手下的军队都调到城北,西边的奉军营寨就只剩几千奉军驻守。那地方离绥远城三十里,我派人带路,咱们去端了它。”
煤油灯映着贡王发红的脸,“奉军枪炮厉害,咱们得拧成一股绳。要是放郭松龄回奉天,别说我贡王部,在座的谁都别想好过。”
他转向过之纲,“粮道一断,郭松龄肯定慌。你们西北军务必缠住他。”
贡王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圈,“咱们在后套码头堵他,只要拖上半个月,奉军饿都得饿趴下。”
说完这番话,他额头冒汗,胸口剧烈起伏着。
帐子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几位亲王盯着地图,琢磨着这个计划。
“好毒的计。”
那旺纳林亲王突然大笑,“这肯定不是蒙古人能想出来的招数。”
贡王抿了口奶茶,笑而不语。
过之纲咬牙拍板,“就这么办,我在前线等消息。”
“别干等。”
贡王提醒道:“只要郭松龄有撤退迹象,你们立刻咬住不放,顺利的话,咱们在绥远平原会师。”
众人再无异议,一首商议到深夜。
煤油灯都快烧干了,几位王爷才匆匆散去。
六月的黄河水涨得老高,混浊的浪头一个接一个拍打着河岸。
奉军征用了后套码头,那帮旱鸭子只敢在这水流平缓的地方过河。
这天热得邪乎,只有到了后半夜才凉快些。
借着夜色的掩护,库库和屯草原的黄河沿线可热闹了。
有小船在悄悄测水深,有骑兵沿岸记地形。
鸿蒙寨的人马正在为决战做准备,方明亲自督阵,半点不敢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