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海边栈道慢悠悠逛起来,海水拍打着礁石,海鸥时不时飞过,小孩子们拿着塑料铲子在挖沙,年轻人在相爱,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们童心未泯,在沙滩上放起了风筝,比拼着谁的风筝更大、飞得更高。^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幸福。
走了一会儿之后,贺长夏挑了个椅子坐下,没过多久,附近有人架起了直播设备,拿着吉他唱起了歌来。
贺长夏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随着人潮挤进观众席,在一首又一首歌里,感受自己的十八岁。
她拿起手机录了一段视频发给贺清溪,发送的时候忍不住想,是否姑姑的十八岁,也是这样。
想到贺清溪,便想到陈寻雁。
贺长夏不理解,她只比自己的姑姑小了一岁,怎么两个人会是截然相反的状态。
这些天的相处让她有些难以想象陈寻雁的十八岁。`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贺长夏就着歌声下饭,将剩下的凉掉的汉堡和炸鸡一一吃完,此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贺长夏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准备往地铁口走。
去坐地铁的路上基本十米就有一个卖花的小摊,有些种类多,有些包装多,贺长夏走过了第一个二个,最终还是没忍住,花十五块钱买了一束橙色芭比玫瑰,暖暖的颜色,像今天的日落。
地铁的返程比公交要快上不少。
出地铁时,道路两边依旧是布满了摆摊的小商贩。贺长夏并不饿,但想到房门紧闭的陈寻雁,她停住了脚步。
要不要给她带点吃的回去呢?
虽然她说有事没事都不要找她,但是从昨天的经验来看,找她基本都会帮忙的。
就像贺清溪说的那样,“有问题就直接找她,她可能态度不会好,但一定会事事有回应”。
想到接下来几天还可能会麻烦人家,贺长夏挪了挪脚步,要了一份铁板炒饭。?齐~盛+暁′税?惘· ¢罪~辛′彰′节*庚?欣\哙?
要是陈寻雁不吃的话,她就留给自己当宵夜。
贺长夏抱着花提着炒饭往家走,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有点黑,她开了灯,看见陈寻雁的房门还是关着,分不清有没有人在里面。
贺长夏将炒饭放到圆桌上,然后溜进屋子里给贺清溪发消息。
“你出去玩还记得给她买炒饭?”贺清溪回复道。
“我怕后面还有事情要麻烦她。”
“真是长大了呀贺长夏,还知道送礼了。”
贺长夏发了个“嘿嘿”的表情包,“要是她不吃的话,我就留着自己当夜宵吃。”
“你放心,她肯定吃。”
贺清溪的信息发过来没多久,隔壁的房门又开了。
哦,原来她在家。
等到隔壁再次响起关门的声音,贺长夏这才拿着自己新买的多头玫瑰出去。她的房间里没有桌子,只能摆在客厅里。
客厅里没有花瓶,贺长夏翻出今天喝剩的矿泉水,将水瓶上的包装撕掉,再用剪刀剪掉玫瑰枝干的根部,随手插进瓶子里。
橙色的芭比玫瑰,令这个空落落的家突然多了一丝暖色。
贺清溪想,这样好看多了。
她欣赏自己的杰作时,陈寻雁打开门出来了。她手里是个泡沫盒,显然是刚吃完的。
贺长夏像昨天一样仰起头问她,“怎么样,炒饭好吃吗?”
陈寻雁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没回。
贺长夏已经有点摸出了陈寻雁的性格,她没回大概率是不太好吃。
于是贺长夏伸手拨弄了下瓶子里的玫瑰,理所当然对她道:“那我明天给你带别的,不在这家买了。”
陈寻雁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贺长夏也为她这一眼感到奇怪,“怎么了?”
陈寻雁什么也没解释,默默收回目光,将垃圾桶里的黑色塑料袋拢在手里,预备下楼丢垃圾。
贺长夏心里一动,也跟上去。
身后多了个小尾巴,陈寻雁似有所觉,停住脚步看她。
“什么事?”
还是一样开口就把她当麻烦精的语气。
贺长夏向她解释,“我跟你去看一下丢垃圾的流程,这样我每天早上走的时候可以帮你顺便丢了。”
“不需要。”陈寻雁冷冷吐出三个字。
说完她继续往前,贺长夏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