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丛宜,像被她左右,奚然可以轻易地翻身、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奚然不准备这么做。
她并不疼,箍在她肩上的手,力道不重。
丛宜说:“那怎么办呢?”
声音闷闷的,无能为力了似的。
奚然突然问:“你好像很介意她的存在?”
这个角度,奚然看不见丛宜的表情,但是想想大概就是那样的——伤心、灰败、气馁。
她手掌搭在丛宜肩上,可以摸摸她的后背,把这个当成一个极具安抚性的动作。她还能摸摸丛宜的后脑勺,柔软的卷发、像只毛茸茸的小狗。
她们好像在拥抱。
“我不明白,”奚然说,“其实我爸妈也会避免在我面前提起高中的事情,可是没有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