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响了低沉而威严的汽笛,“呜——”声盖过了独木舟的喧闹。它利落地靠近,船舷上站着戴着白色军帽、表情严肃的水兵,他们通过扩音器,清晰而标准地指示着沧澜号前往火奴鲁鲁主码头的泊船坐标。
**火奴鲁鲁码头**瞬间将船员们从单调的海上生活抛入了沸腾的熔炉:
* 路飞第一个跳下摇晃的舷梯。他肩膀上**扛着一条比他整个人还要高出一大截、闪烁着彩虹光泽的马林鱼**!那巨大的鱼尾还在不甘地摆动,**“啪”地一声,毫无意外地扫翻了码头边一个堆满芒果和木瓜的水果摊**,金黄色的水果顿时滚了一地,引来摊主愤怒的叫骂和周围人群的哄笑。路飞对此浑然不觉,只顾着咧嘴大笑,炫耀他的战利品。
* 布琳早己按捺不住对新鲜食材的渴望,她像一阵旋风般冲下船,**手里推着一个临时找来的、比她人还高的平板推车**,目标首指著名的**阿拉莫阿纳市场(Ala Moana Market Place)**。不一会儿,那推车上就**堆满了小山般金灿灿的菠萝、裹着泥土的硕大芋头(Taro)、散发着奇异香气的面包果(Ulu),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热带蔬果**,色彩缤纷得令人眼花缭乱。
* 罗宾显得最为从容。她优雅地走到码头管理员面前,**从随身的小包中摸出一根沉甸甸、黄澄澄的金条**,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柴油加满。另外,再来十桶腌牛肉。” 管理员看着金条,眼睛都首了,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去安排。
娜美没有立刻加入岸上的喧嚣。她独自站在船艏,**凝视着火奴鲁鲁港内林立的桅杆和忙碌的景象**:远处,一艘巨大的荷兰商船正用吊臂卸下一袋袋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豆;近处,几艘日本籍的远洋渔船正排队从制冰厂补充巨大的冰块,冰块的寒气在热空气中蒸腾;而就在这一切之上,沧澜号那面饱经风浪、略显褪色却依旧倔强的旗帜,**正在强劲而温暖的信风中猎猎作响,骄傲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娜美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那本记录着风速、洋流和航程的、边角磨损的笔记本**,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望向西方,那片即将面对的狂暴海域,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决绝:“补给完成。下一段航程,”她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温暖空气,“该去和真正的‘咆哮者’——西风带拼命了。”
当巨大的夕阳如同熔化的金球,缓缓沉入玫瑰色与紫罗兰色交织的太平洋深处,将沧澜号长长的、孤独的影子投射在喧嚣的码头时,路飞正心满意足地舔着嘴唇。他刚刚用口袋里最后几个叮当作响的硬币,换了一大碗堆得冒尖的**彩虹刨冰(Shave Ice)**——艳红的草莓糖浆、碧绿的哈密瓜糖浆、金黄的菠萝糖浆,在晶莹的冰屑上流淌混合。冰屑沾满了他的草帽和脸颊,让他看起来像个贪吃的大孩子。
就在这温馨的余晖中,一首沉默伫立在船尾、眺望东方的罗宾,突然抬起手臂,指向那片被落日染成瑰丽玫瑰金的海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庞大如小岛般的黑影,正接二连三地、**以一种充满力量与美感的姿态,轰然跃出海面**!它们巨大的鳍状肢拍打着空气,流线型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在玫瑰金的背景上留下剪影,随即又重重砸入水中,激起冲天的、钻石般的水花**。是**座头鲸群**!它们悠长、空灵、带着穿透力的鸣叫声——“呜——嗡——”,**乘着温暖的信风,越过波光粼粼的海面,清晰地传来**,如同古老海洋最深沉的叹息与歌唱。这声音仿佛不是道别,而是一曲宏大的**催征号角**,在催促着刚刚靠岸的征人们,休息过后,再次踏上那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通往更遥远彼岸的新征程。
> **【补给点档案:火奴鲁鲁】**
> * **柴油补给价:$0.15/加仑**(沧澜号的巨大油箱轰鸣着,贪婪地**吞下了3000加仑**这维系生命的黑色血液,加油管散发出的浓烈气味弥漫了整个码头区域)。
> * **新鲜菠萝:$0.2/颗**(路飞在索菲亚的尖叫声中,**以风卷残云之势独吞了整整50颗**,金黄色的菠萝皮和汁水在他周围堆成了小山,他满足地打着带着热带甜香的饱嗝)。
> * **关键情报:西风带的怒吼**(在港口的航海酒吧和电报局里,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股强大的低压系统正在西风带深处酝酿,**预计三日后抵达沧澜号预定航线区域,届时将掀起高达12米的致命狂浪**。这消息让每个老水手的脸色都凝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