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石和硫磺的品质上来了,这是个好基础。`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林向北捏着一小撮新到的、颜色更加纯净的硝石粉末,对围在身边的“星火班”学员们说道,“但是,黑火药的威力,不仅仅取决于硝和硫,更关键的一环,在于炭!”
他拿起一截学员们之前烧制的普通木炭,又拿起一块他特意从灶膛里挑出来的、烧得半生不熟的柴火棍,对比着解释:“普通的灶炭,火力虚,燃烧时烟大,爆发力不足。而烧得不透的木头,里面还含有大量的水分和杂质,更是不堪大用。我们之前虽然也注意选择硬木,但烧制的方法还比较粗放。要想让黑火药的威力再上一个台阶,就必须得到最顶级的木炭!”
“林教员,那啥样的木炭才算顶级?”刘大柱好奇地问道。其他学员也都竖起了耳朵。
林向北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技术宅的自信光芒:“这就要说到‘煅炭之法’了。首先,选材是关键。我们之前用的柞木、榆木是对的,但还可以更精细些,要选那些生长年份适中、质地最为紧密的。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烧制的过程,必须严格控制火候,并且尽可能地隔绝空气,让木材在高温缺氧的条件下,缓慢而充分地‘干馏’,将内部的挥发性物质彻底排出,只留下最纯粹的碳。这样烧出来的炭,我们称之为‘白炭’或‘精炭’,它质地坚硬,孔隙细密,燃烧时温度极高,爆发力也远非普通木炭可比。,零,点\看\书? ?埂·辛?罪~全^”
他随即拿出一张早己绘制好的简易土窑结构图,上面详细标注了进气口、出烟口以及窑体内部的构造。这几天,他一首在琢磨如何改进他们原先那个简陋的焖烧窑。
“从今天起,我们‘星火班’除了继续攻关引信和弹体的工艺,还要分出一部分人手,专门负责烧制这种‘精炭’!”林向北宣布道,“王有才同志,你打铁经验丰富,对火候的把握应该比其他人更有心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带头负责,怎么样?”
王有才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虽然在摆弄那些精细的卡具时也颇有进展,但骨子里还是更喜欢和炉火打交道。他拍着胸脯,瓮声瓮气地保证:“林教员放心!烧炭这活儿,俺琢磨琢磨,肯定能给您烧出最好的来!”
于是,在龙王庙的后院,一座按照林向北图纸新建的、肚子更大、窑壁更厚实、并且带有可调节进气挡板的土窑很快便拔地而起。王有才带着孙小毛和另外两名学员,成了这个“特种木炭攻关小组”的首批成员。
烧制“精炭”的过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和熬人。第一窑,因为火候过猛,进气控制不当,烧出来的大多是灰烬,仅有的几块木炭也质地疏松。第二窑,王有才吸取教训,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势,减少了进气,结果烧制时间过长,木炭虽然成型了,但依旧不够“精纯”。
李云龙来看过几次,见他们几天下来,不是烧出一堆废灰,就是弄出些不中用的黑疙瘩,急得首跳脚,骂骂咧咧地说要把他们几个“败家玩意儿”扔进窑里当柴火烧了。`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林向北却并不气馁,他耐心地和王有才一起分析失败的原因,调整土窑的结构,改进添柴的方法和封窑的时机。孙小毛则细心地记录下每一次烧制的时间、温度变化(虽然只是靠观察火焰颜色和手感估测)、木材的种类和湿度,以及最终成炭的状况。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烧废了近百斤好木料,经历了七八次失败之后,第八窑炭火终于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缓缓熄灭降温。当王有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窑门,从里面取出一块块通体乌黑发亮,质地坚硬无比,敲击时甚至能发出清脆金属声的木炭时,整个龙王庙都沸腾了!
“成功了!林教员,您看!这炭,跟您说的一模一样!”王有才捧着一块“精炭”,粗犷的脸上堆满了汗水和成功的喜悦,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林向北拿起一块仔细端详,又用小锤轻轻敲了敲,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我们要的‘精炭’!好样的,有才,小毛,你们立了大功!”
有了这批顶级的“精炭”,再加上旅部支援的高品质硝石和硫磺,林向北立刻组织“星火班”的学员们,开始配制新一批的黑火药。这一次,他对每一个环节的要求都近乎苛刻:硝石和硫磺必须研磨到最细的状态,过筛数次,确保没有丝毫颗粒;木炭也要粉碎到同样的细度;三种原料的配比,更是用那杆从药铺借来的小秤,精确到了“钱”以下的“分”和“厘”。
当第一批采用全新“精炭”配制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