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雪亮的刺刀,发出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向着那座己经门户大开的据点,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这己经不是一场战斗。
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耀武扬威的“武装游行”。
战士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那些幸存的日伪军,一看到如同猛虎下山般的八路军战士,便立刻跪倒在地,高举双手,哭喊着投降。几个企图顽抗的死硬分子,也很快就被愤怒的战士们,用刺刀捅成了血葫芦。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松下据点,便被彻底肃清。独立团的红旗,第一次,高高地飘扬在了这座曾经让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炮楼废墟之上。
战后清点战果,结果让所有人都为之振奋。
独立团以不到一个排的伤亡(大部分还是在最初的佯攻中,被流弹擦伤的),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就将“松下据点”这颗硬钉子,连根拔起!全歼日军守备队一个加强小队,伪军一个排,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和物资。¨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这场胜利,赢得太轻松,太写意,甚至有些……不真实。
当李云龙、丁伟和孔捷,并肩站在这片还在冒着烟的废墟上时,孔捷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他娘的……这就……打下来了?”
丁伟则看着远处那几门“没良心炮”的阵地,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深思。他知道,从今天起,整个晋西北的战争格局,将因为这几门不起眼的“土炮”,而彻底改变。
而李云龙,则只是嘿嘿一笑,他走到那堆炮楼的废墟前,从里面扒拉出一顶被烧得只剩下半边的、还沾着血肉的日军钢盔,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一旁。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以最快的速度,在晋西北的日伪军中,疯狂地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松下据点,没了!一个钟头,就让八路给平了!”
“怎么可能?!松下那个炮楼,不是说连山炮都打不穿吗?”
“还山炮呢!听说八路军请来了‘天神’助阵!用的是天上的神雷和地下的妖火!那炮弹下来,跟小山似的,一炸一个坑!那火,用水都浇不灭,沾着就死!”
一时间,“独立团神炮,一炮平山头,天火焚敌巢”的传说,开始在每一个据点、每一座炮楼里,悄然流传。每一个日伪军士兵的脸上,都笼罩上了一层名为“恐惧”的阴影。他们再看向独立团的方向时,眼神中,再也没有了轻蔑和狂妄,只剩下了无尽的、对未知的敬畏与恐慌。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李云龙用最暴力、最首接的方式,为“拔钉子”战役开了个“满堂红”之后,视角,切换到了新一团团长丁伟的指挥部。
丁伟的面前,同样铺着一张地图。他的目标,是“黑风寨”。
这是一个比松下据点规模更大、地势更复杂的据点。它由一个主山寨和三个卫星碉堡组成,驻扎着少量日军,以及一个整编营的伪军。如果强攻,即便是用“没良心炮”,也必然会陷入一场艰苦的拉锯战,伤亡绝不会小。
“团长,咱们什么时候动手?”一名性急的营长问道,“独立团那边都唱完开场戏了,咱们也该上了吧?”
丁伟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铅笔,在地图上,将黑风寨那五百多名伪军,重重地圈了出来。他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缭
绕中,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与李云龙截然不同的、属于战术大师的智慧光芒。
“强攻,是下策。”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自信,“李云龙的打法,是把鱼塘里的水先用炸药给炸干,然后再下去捡鱼。虽然过瘾,但动静太大,水也浑了。我们这次,不学他。”
他笑了笑,对身边的参谋说道:“咱们这次,当一回渔夫。咱们要做的,不是把鱼炸死,而是让鱼……自己跳到咱们的船上来。”
他随即下达了一系列让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的命令:“命令炮排,目标,黑风寨外围!不许使用高爆弹和燃烧弹!把林教员支援过来的所有‘特种烟雾弹’,都给老子打出去!记住,要形成一个完整的包围圈,把整个黑风寨,都给老子用浓烟淹了!”
傍晚,当山风骤起之时,丁伟的“渔夫”战术,正式开始。
数十发烟雾弹,拖着沉闷的呼啸声,从不同的角度,精准地落在了黑风寨的外围。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一股股浓厚、洁白、如同拥有生命般的烟雾,贴着地面,迅速地翻滚、蔓延,很快,便形成了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的白色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