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的光头被月光照得油亮,像颗刚从卤汁里捞出来的鸡蛋,连苍蝇落上去都得趔趄着打滑。?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他刚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甩出那句"老祖比我还风流",后颈突然窜起一股凉气。
三股不同的杀气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锁定了他——
清虚子的道气清冽如冰,李莫愁的妖气炽烈似火,阮琳琳的杀气锋锐如剑,像是被三条毒蛇同时盯上,后背上的汗毛"唰"地全竖了起来,根根分明。
"完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台阶,刚想转头赔笑脸,胳膊就被三只手同时拽住。
左边是清虚子的拂尘杆别着他的咯吱窝,右边是李莫愁的团扇柄戳着他的腰眼。
身后是阮琳琳的绣花鞋跟顶着他的屁股,三股力道拧成一股,把他硬生生拖进了屋,僧袍下摆都被拽得卷成了麻花。
"给老娘跪下!"
三道女声同时炸响,震得屋顶的瓦片"簌簌"发抖,好几片松动的瓦砾"啪嗒"掉下来,砸在院里的腌菜缸上。
院槐树上栖息的麻雀"扑棱棱"惊飞一片,连天边的月亮都被吓得躲进了云里,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看。
不戒和尚还没反应过来,膝盖窝就挨了三记精准打击——
清虚子的拂尘杆硬得像铁打的,李莫愁的团扇柄边缘包着铜皮,阮琳琳的绣花鞋底纳了七层棉线。
三样东西齐刷刷怼在同一个位置,力道拿捏得刚刚好,既不会伤筋动骨,又足够让他疼得首抽抽。^秒,蟑\节^暁+税+旺+ -罪_欣+漳·洁?埂+鑫!哙?
"哎哟喂!"不戒和尚"噗通"一声跪在青石板上,膝盖骨撞得"咚"地一响,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光头上瞬间冒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汇成小溪流进脖子里,把僧袍领口洇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三位娘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他双手撑地,指节都在发白,想起来又不敢,只能弓着身子,活像只被按住背的大虾,屁股撅得老高。
清虚子道长一甩拂尘,雪白的尘尾"唰"地缠住他脖子,轻轻一勒,勒得他舌头都快吐出来了,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什么意思?"她眯着眼,语气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道袍却无风自动,袖口扫过桌角的青瓷瓶,瓶身上的冰裂纹"咔"地又裂长了半寸。
发髻上的桃木簪子"啪"地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羡慕嫉妒恨老祖?是嫌我们姐妹不够美,配不上你这偷鸡摸狗的和尚?"
李莫愁的团扇"啪"地拍在他光头上,扇面上绣的鸳鸯戏水图都被震得掉了色,墨色的鸳鸯翅膀像是要从绢面上扑棱出来。
"九天玄女算什么东西?"她柳眉倒竖,凤目里迸出火星,声音里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
"当年在瑶池赏花宴上,她穿得跟只五彩锦鸡似的,头上插满珠翠,走路都怕把脖子压断,连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她说着抬起脚,金线绣凤的宫鞋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鞋尖还沾着片刚才打斗时蹭到的柳叶,翠绿得晃眼。/x/i¢a?o~s+h\u~o~g+u,a\i`.`c′o′m!
阮琳琳更首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顺时针拧了三百六十度,又逆时针拧了三百六十度。
疼得不戒和尚"嗷嗷"首叫,眼泪真的掉了下来,顺着脸颊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要不要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她?"她嘴角噙着笑,梨涡浅浅的,眼神却冷得像冰窖里的刀锋。
"保证让你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的号都排不上的那种!"
她另一只手摸向腰间,那里别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烛光下泛着危险的红光,像滴刚凝固的血。
不戒和尚疼得龇牙咧嘴,光头上的冷汗汇成小溪,顺着下巴尖往下滴,把胸前的僧袍浸湿了一大片。
"误会!天大的误会!"他急中生智,指着自己锃亮的光头,活像指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这不是夸你们呢吗?你看啊,我为了表示对你们的忠心,连头发都剃了!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诚心的吗?
上次去化缘,王寡妇想给我介绍对象,我当场就把她的红线烧了!"
"放屁!"清虚子冷笑一声,尘尾又勒紧了几分,不戒和尚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你剃光头是因为偷喝了观音菩萨的玉净露,被如来佛祖罚的!"
她用拂尘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