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带来尖锐的刺痛!
嘎吱…嘎吱…
极其轻微、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铁条根部锈蚀的连接处在巨大的扭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顾琛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暴起,灵魂深处的疲惫和身体的幻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志,但他死死坚持!
啪嗒!
一声轻不可闻的脆响!那根铁条根部硬生生被他再次掰断!断口参差不齐,带着锋利的毛刺!
顾琛迅速将断开的铁条抽出,藏在袖中。冰凉的金属触感紧贴着小臂,带着锈蚀的粗糙感。
他侧耳倾听,警卫的脚步声踱向走廊另一端。他不再犹豫,用那根断铁条锋利的尖端,狠狠撬向窗棂上那根被他掰断铁条后留下的空隙边缘!锈蚀的窗框发出刺耳的呻吟!他撬开一个更大的缝隙,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泥鳅,硬生生从狭窄的缝隙中挤了出去!后背再次被尖锐的铁茬划开一道口子,火辣辣的刺痛传来,但他毫不在意!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满口鼻!顾琛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紧贴着墙根,朝着后勤区堆放建筑垃圾的角落潜行而去!动作迅捷而无声。~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很快,他找到了目标——几块被丢弃的、边缘如同刀锋般锋利的废弃镀锌铁皮!他挑选了其中一块约巴掌大小、边缘最为锐利的三角碎片,迅速藏入怀中。冰冷的金属边缘隔着衣服传来森然的寒意。
他没有停留,立刻原路返回,如同鬼魅般从窗户缝隙重新钻回隔离室,将断铁条塞回原处(尽量掩饰痕迹),然后迅速躺回床上,用沾满油漆的破布盖住身体,伪装成从未离开过的样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泵出冰冷的决绝。怀中的铁皮碎片如同淬火的刀锋,紧贴着皮肤。
计划的第一步完成。
现在,等待黎明。
当第一缕惨白的晨曦刺破黑暗,军校的起床号凄厉地划破寂静。隔离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王平那张如同刀劈斧凿般的脸出现在门口,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顾琛!”王平的声音冰冷,“能动了?跟我走!戴主任要见你!”
顾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动作僵硬而迟缓,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混杂着虚弱、后怕和“精神恍惚”的神情。“王……王队长……我……我头好晕……”他声音嘶哑,仿佛一夜未眠。
王平锐利的目光在顾琛脸上刮擦了几秒钟,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和状态。最终,他挥了下手:“少废话,跟上!”语气不容置疑。
顾琛低着头,顺从地跟在王平身后,离开了隔离室。低垂的眼睑下,目光却如同最忠诚的猎犬,锐利地扫视着通往戴笠办公室的路径。他需要记住每一处可以利用的地形,每一个可能制造混乱的节点。尤其是即将经过的、靠近主席台搭建区域的那条林荫道!
戴笠的临时办公室内,气氛凝重。戴笠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烟雾缭绕。陈秋白站在办公桌侧后方,面无表情,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瞬间锁定了顾琛。
“主任,顾琛带到。”王平立正报告。
戴笠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容瘦削,眼神深邃如同古井,看不出喜怒,但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却让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顾琛。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顾琛能清晰地感觉到陈秋白审视的目光和王平站在身后带来的胁迫感。他强迫自己保持那副“惊魂未定”又带着“愧疚”的学员姿态,微微低着头,呼吸刻意放得有些急促。
“水塔的事,”戴笠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顾琛紧绷的神经上,“查了一夜。油漆桶是从后勤区高处坠落,砸在检修平台上爆裂。夹层里的……东西,被油漆彻底毁了。泄压阀残骸是被巨大的内部气流冲击撞开的。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人为引爆的痕迹。”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无形的钩子,似乎想从顾琛的细微表情中钩出破绽,“看起来,确实是一场……意外。”
顾琛心中凛然。戴笠的结论看似定性为“意外”,但语气中那丝难以言喻的玩味和审视,却比任何首接的质问更让人心头发毛。他抬起头,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混杂着“茫然”、“后怕”和一丝“委屈”的复杂表情。
“戴主任……学生……学生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琛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嘶哑和颤抖,“当时……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