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水里抓着她的那个东西也一起弄了出来。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那并不是水鬼,而是一个人,还是个熟人,金婶儿家的那个小孙子,毛蛋。
时已入冬,天气严寒,山涧里的溪水更是冰冷彻骨,毛蛋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都得嘴唇都有些发紫,浑身僵硬着直打哆嗦。
聂悦当即施法把那毛蛋身上的水分蒸干了,然后询问那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到山里。
哄了半天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因为这段时间娄金镇因为犬神的事都乱套了。
因为一些琐事,金婶儿的女婿一家找上门来和金婶儿大吵了一架,金婶儿身心俱疲,一时没有精力看护小孙子,他便一个人趁乱跑了出来,谁知在山上玩的时候一失足掉进了水里。
众人听后皆是默然,游知贤和聂悦还忘不了那时金婶儿的态度,但孩子总是无辜的。
毛蛋今年才四岁,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太清晰,虽然金婶儿成日将他抱在膝头讲犬神的故事,但毛蛋始终受荼毒未深,而他们也不可能把毛蛋丢在这不管,于是众人还是把毛蛋一起带下了山来。?s/s¨x¢i~a,o^s/h·u!o\._c′o~m¢
但不知道是否因为是谢行渊把毛蛋从水里弄出来的缘故,毛蛋不喜欢温柔可亲的聂悦,也不要温和正直的游知贤,非要选黑着张脸,脾气阴险暴躁的大魔王。
说起来,其实在住在金婶儿家里的时候,毛蛋就似乎对谢行渊格外感兴趣,除了谢行渊,谁抱他都不愿意。
姜小圆眼见着毛蛋撅着屁股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谢行渊的身边,然后伸出胖呼呼肉嘟嘟的小手,一把抱住了谢行渊的大腿,含混不清的喊了句:“咯咯抱~”
最绝的是毛蛋还蹭了两下,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鼻涕口水糊在了谢行渊的衣服上。
谢行渊的脸都黑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脚上这个脏兮兮长的有点像煤气罐罐的不明物体给扔出去,但是众目睽睽下,他如果这么做了,很有可能会打破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让谢行渊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最终,在游知贤和聂悦欣慰的眼神,顾彦和略显诧异的视线,和姜小圆幸灾乐祸的目光下,谢行渊还是不得不妥协,蹲下身,将毛蛋给捞了起来,挂在手臂上。+b\q′z~w?w·._n\e·t?
为什么是这样别扭的兜着的姿势而不是抱着,姜小圆想,这可能是谢行渊心里最后的底线。
几人走进了娄金镇,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当即便有人指着他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看啊,又是那几个人,他们居然还没有死?”
“又是这几个丧门星,他们还来我们娄金镇干什么?”
“说不定犬神就是被他们害死的,竟然还敢回来。”
游知贤和聂悦顶着这样的议论,面不改色的走在人群中。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从路边冲了出来,她跌跌撞撞的跑到谢行渊的面前,一把将毛蛋抢了过去,紧紧的抱在怀里,放声大哭:“毛蛋!毛蛋!你这孩子,去哪里了,你吓死了奶奶了!”
姜小圆一怔,看着眼前这个佝偻着背,头发半白,宛若疯妇的老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金婶儿?不过一段时间未见,往日那个精神抖擞的婶子怎么就老成这样了。
主角团显然也有些惊讶。
“奶奶,我没事。”毛蛋乖乖的趴在金婶儿的怀里,大大的眼睛盯着谢行渊,指着他道:“是这个哥哥把我从山上救回来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金婶儿满眼泪花,不停的亲吻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小孙子,随即转头,正准备说些什么感激来人。
然而在看到谢行渊和游知贤几人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泪水突然一止,然后迅速戒备的抱着毛蛋护在怀里并后退了几步,用充满着仇视的目光瞪着谢行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你们!又是你们!你们还回来干什么!你们还嫌害得我家不够吗!”
“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们进家门!自从你们一行人来了娄金镇,我们就没有过过好日子,说不上犬神也是被你们害死的!怎么,现在连我的孙子都不放过吗!”
几人都一时都愣住了。
游知贤和聂悦不可置信的盯着金婶半晌,随后别开了头,咬着牙,手指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