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耳边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当他回过神时，张正己经单膝跪在了林潇潇面前，手里举着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嫁给我吧，潇潇。"张正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会对你好，也会把不为当成自己的孩子。"

林潇潇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阳光透过水晶吊灯折射在她脸上，映出细碎的光斑，苏不为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

林潇潇的话还没说完，苏不为己经冲了出去，他撞翻了服务生的托盘，陶瓷杯盘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不行！"他站在两人桌前，声音大得整个咖啡厅的人都转过头来，"我不同意！"

"不为？！"林潇潇猛地站起来，餐巾掉在地上，"你怎么会..."

张正皱眉站起身："年轻人，这是公共场合。"

"我知道这是哪。"苏不为喘着粗气，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也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转向林潇潇，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小姨，我...我喜欢你，不是对长辈的那种喜欢。"

咖啡厅里鸦雀无声，连钢琴声都停了，林潇潇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张正叹了口气："苏不为，你冷静一点，你小姨需要..."

"她不是我小姨！"苏不为打断他，"大伯说过了，她只是我妈收养的！"

他转向林潇潇，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我会对你好的。"

林潇潇突然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格外刺耳。

"苏不为！"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养你十年，就养出这么个混账东西？"

苏不为的脸火辣辣地疼，但他没躲："我知道我很混账，可是..."

他抓住林潇潇的手，"可是我真的喜欢你，从你为了照顾我放弃大学开始，从你熬夜给我补课开始，从你省下买新衣服的钱给我报补习班开始...我早就喜欢你了。"

林潇潇的手在他掌心里颤抖，冰凉得像块玉，她的眼妆有些花了，黑色的睫毛膏晕染在下眼睑，像哭过一样。

"跟我回家。"她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像羽毛，"现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