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潇潇下意识护住老太太，自己的头却撞上了行李架。"砰"的一声闷响，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没事吧？"苏不为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脑勺，触到一片温热的湿润。

鲜血从他指缝间渗出，在雪白的衣领上绽开几朵红梅。

"先救她！"林潇潇推开苏不为的手，指向老太太。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就像当年坚持要送他去最好的医学院时一样。

上官曦的嘴唇颤抖着，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你五岁生日...妈妈给你买的草莓蛋糕..."

照片上的小女孩穿着红色连衣裙，正对着蜡烛许愿，背景里隐约可见未名湖的塔影。

林潇潇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照片上，晕开了边角。

她颤抖的手指抚过照片边缘——那里有个被剪去的角落，只留下一角军装。

"你爸爸...林震天..."上官曦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现在是..."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紧急降落贵阳龙洞堡机场..."

机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打断了老太太的话，飞机开始急速下降，失重感让乘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苏不为一把将两个女人搂进怀里，他的后背重重撞在座椅扶手上，却死死护住她们不松手。

林潇潇的发丝扫过他的鼻尖，带着熟悉的茉莉花香，混合着血腥味和老太太身上的檀香，形成一种奇特的嗅觉记忆。

"抓紧我！"他在她耳边喊道，声音淹没在引擎的轰鸣中。

林潇潇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指节发白，就像十二岁那年台风天，她背着他趟过积水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