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作一团，啤酒沫溅在玄女织的金线灯球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斑。

“给我！这歌我会！”苏不为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跑调跑到西伯利亚。

“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唱到一半突然卡壳，指着屏幕傻笑，“下面词儿啥来着？”

秦依依突然抱着他的胳膊哭起来，投影的泪水是透明的光斑，落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

“你娶她们仨…太单数了…”她的红裙在灯光里晃得像团火，“加姐姐一个呗…咱们也算西海一家亲啊…”

苏不为醉眼朦胧地拍她的背，手却摸到片温热的真实肌肤——不知何时她的投影竟有了实体触感。

“好啊…”他打了个酒嗝，带着茅台和牛油的混味，“你的胸最大了…老子好喜欢…”

“啪！”叶星辰的冰魄银针擦着他耳边钉进沙发，针尖颤得厉害。“苏不为你找死！”

林雪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磕，蕾丝吊带滑到肩头也没管：“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别当真。”

话虽如此，捏着酒杯的指节却泛了白。

玄女突然用金线把话筒卷到手里，清了清嗓子唱起《天仙配》，唱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时。

金线突然缠上苏不为的手腕，和他掌心的龙泪珍珠缠成个结。

阎王举着啤酒瓶跟着喝，突然被马面拽了拽衣角：“爷，孟婆发消息说‘八卦汤’配方想好了，就叫‘鸳鸯锅味’。”

“妙啊！”阎王拍着大腿笑，“等会儿把苏老弟这话录下来，给孟婆当广告配音！”

苏不为还在傻乐，被秦依依按在怀里灌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脖颈流进白大褂，和龙泪珍珠的温热混在一起。

他盯着包厢旋转的灯球，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三生石上的倒影——模糊又真切，荒唐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