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串绝望的气泡，气泡里浮出小龙女画的涂鸦——

他被五花大绑在蟠桃树上，西王母举着刀，旁边写着“龙鳞烧烤派对”。

池边的老龙王突然笑得喷出茶，茶水在空中变成张《债务豁免协议》，却在落地前被秦依依的全息影像一把撕碎，碎片飘进温泉，化作一群啃食龙鳞的小鱼。

“对了小学弟，”秦依依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算盘上弹出张全息机票。

“给你订了去天庭的返程票，头等舱哦！西王母说只要你回去首播拔鳞，就免掉你三千万债务。”

机票上的登机口写着“奈何桥B口”，旁边还画着个龇牙笑的小鬼。

苏不为猛地从温泉里站起来，溅起的水花浇灭了岸边的夜明珠灯，黑暗中只有他的龙鳞在闪闪发亮，像片愤怒的星海。

他现在终于明白，从他掉进蟠桃会的那一刻起，就己经成了所有人的摇钱树——

西王母要他的鳞片首播，秦依依要他的债务填窟窿，连亲爹都想靠他的龙鳞股票赚功德值。

“我再说最后一遍...”苏不为的龙爪攥得咯咯作响，温泉水在他掌心凝成冰球，“谁再逼我...”

话没说完，温泉池突然剧烈震动，池边的珊瑚礁裂开道缝，叶星辰的机械臂从缝里伸出来。

举着个闪着蓝光的装置：“检测到宿主情绪激动，启动强制冷静程序。”

装置喷出的不是镇静剂，而是一整瓶李莎莎秘制的“债务清醒剂”，液体溅在苏不为脸上，他瞬间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全息投影里，李莎莎正在给龙鳞贴海关封条，封条上写着“出口退税13%”。

伊丽夏丹举着伦敦交易所的牌子，龙鳞股票K线图上的阳线刺得人眼睛疼。

英王的全息影像举着“龙鳞拍卖会”的横幅，权杖上的钻石映出他被拔光鳞片的惨状。

苏不为望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切，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笑声在珊瑚海沟里回荡，惊得无数发光水母从暗处游出来，像撒了一把星星。

他的龙鳞渐渐变回正常颜色，逆鳞处的契约印记也不再发烫。

“行啊，”他突然抓起片刚掉的龙鳞，对着秦依依的全息影像晃了晃。

“想首播拔鳞是吧？想上市圈钱是吧？”

他把龙鳞扔进温泉，鳞片在水里旋转着，映出所有债主的脸，“告诉他们，明晚八点，瑶池首播间，我亲自拔。”

秦依依的算盘突然停了，全息影像闪烁了两下：“小学弟你...”

“不过我有条件，”苏不为的龙瞳里闪过一丝狡黠，像只突然开窍的狐狸。

“首播收益我要拿七成，而且...”他故意顿了顿，看着秦依依紧张的表情，“拔下来的鳞片，我要亲自签名。”

温泉池里的小鱼突然集体跳出水面，像在为这个决定欢呼。

老龙王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龙女举着啃了一半的鳞片，兴奋地喊：“爸爸要当大明星啦！”

苏不为没再说话，只是望着温泉水面映出的星空，龙尾轻轻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里，藏着一个只有他知道的计划——

既然你们都想把我当商品，那我就做个最值钱的商品给你们看。

毕竟，龙的逆鳞，可不是那么好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