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她小手一甩，将那截指骨抛向苏不为，骨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突然“砰”地一声变形成一支钢笔，笔尖滴落的墨汁落在地面，竟像有生命般蚀刻出一行字：【首播合约补充条款：哈佛图书馆拔鳞首播收视率破亿可减债30%】。

苏不为的龙瞳瞬间缩成了竖线，像两颗冰冷的黑曜石。

他抓起那支钢笔，猛地甩向不远处的未名湖，笔尖划破空气的瞬间，在湖面划出一道百米长的裂痕。

冰层下的锦鲤像是被惊动，突然齐刷刷地跃出水面，其中一条金红色的大鱼精准地叼住钢笔。

鱼尾用力一拍，溅起的水花在空中组成一个清晰的“呸”字，然后“扑通”一声落回水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够了！”苏不为的逆鳞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浪，无形的冲击波掀翻了三辆离得最近的林肯，车门“哐当哐当”地掉在地上。

他的龙爪深深插入沥青路面，抓出五道冒着热气的沟壑，黑色的路面被烫得滋滋作响：“告诉西王母——”

他的声音被一阵巨大的首升机轰鸣截断。

一架印着标志的首升机低空掠过头顶，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把银杏叶吹得漫天飞舞。

机舱门处探出一顶镶满钻石的智能王冠，冠顶最大的那颗钻石射出一道刺眼的光束，在苏不为脚下投出一个闪烁的圆圈：【哈佛新生登记处】。

“校长让我接你。”一个娇媚的女声传来，伊丽夏丹的全息影像从王冠里升起，她穿着一身剑桥蓝的丝绸长裙，勾勒出惹火的36D曲线。

裙摆上绣着的星星图案随着她的动作闪烁不定，“专机有独立温泉舱，用的是冰岛的地热温泉水。”

画面突然切换到机舱内饰——

一个镶满钻石的浴池里飘着五只黄色的橡皮小黄鸭，每只鸭背上都刻着一个Q版头像，赫然是苏不为那五位夫人的卡通形象，正歪着头冲他笑。

叶星辰的机械臂突然“嘶”地一声启动液压装置，稳稳箍住苏不为的腰。

“该走了。”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将他缓缓提离地面。

林潇潇手指轻弹，三根银针突然在空中组成一道阶梯，针尖扎进空气的瞬间，竟凝结出晶莹的冰台阶，通向首升机敞开的舱门。

三人踏着冰阶走向首升机时，未名湖所有的冰裂痕突然同时发出红光，冻结在冰层下的锦鲤眼中也射出同样的红光，无数道光束在天空中汇聚，拼出西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债·主·联·盟

首升机舱门关闭前，苏不为最后瞥了一眼熟悉的燕园。

张院长还站在翻倒的二八杠旁，正用那卷龙鳞卷轴扇着风，卷轴上的鳞片被风吹得闪闪发亮。

秦依依的铂金包裂开了一道缝，小龙女从里面探出个小脑袋，抛出来一个啃得只剩核的蟠桃，桃核上粘着张用口水粘住的字条。

【哈佛食堂的糖醋鳞片好吃吗？不好吃记得给我带北京烤鸭！】

旋翼刮起的飓风里，苏不为捏碎了那张烫金的入学卡。

卡屑从指缝间飘落，像撒下一把金色的泪。

他对着送行的人群，缓缓竖起了龙爪中指——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虹彩，像一柄刚刚淬过火的剑，闪着决绝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