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温禾摇头。

“因为你眼睛里没有欲望。”沈煦淣轻笑，“那些女人看沈清淮，就像饿狼看见肥肉。”

“而你，”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看他的眼神很干净。”

“不过，”沈煦淣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时候没有欲望，反而更危险。”

温禾心头一跳，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她没想到沈煦淣会如此敏锐。

沈煦淣将她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沈煦淣指尖香烟燃烧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

温禾低头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汤，思绪纷乱。

沈煦淣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划开她最不堪，也最不愿意去承认的一面。

的确，她不干净。

她看他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景燃。

她自始至终，都算不上是好人。

她对不起沈清淮。

温禾的手指微微发抖，茶杯中的茶汤泛起细小的涟漪。

沈煦淣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指尖上，忽然轻笑了一声：“怎么，我说中你的心事了？”

温禾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时，眼底己经恢复平静：“姑姑想多了。”

沈煦淣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重新靠回贵妃榻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旗袍的开衩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细长的女士烟在她指间明明灭灭：“小禾，这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藏着些心思，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那姿态慵懒又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锐利。

温禾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茶汤己经微凉。

“我是清淮的亲姑姑，我心疼他，想要他以后能够平安顺遂，我没能得偿所愿的，都希望他能够拥有。”

沈煦淣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温禾从未听过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