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起来。

她放下茶杯，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沈清淮”三个字。

孟柠正低头翻菜单，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随口问道：“谁啊？”

“我先生。”温禾指尖悬在接听键上。

“那还不快接啊，别让人等急了。”孟柠挑了挑眉，识趣地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特色菜。”

温禾轻咳一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边：“喂？”

“琴姐说你去看了摄影展，没带司机？”电话那头传来沈清淮低沉的声音。

背景里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似乎还在公司。

“嗯，和我学姐一起，”温禾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低声道："她开车带我来的。"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他说。

“不用了，晚点自己回去就好。”温禾轻声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温禾望向窗外，暮色己经完全笼罩了小巷，几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你过敏好些了吗？”她轻声问道。

“好多了。”他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些，“吃过药了。”

“药膏也要记得涂。”温禾又叮嘱道，“不然会留印子。”

“涂过了。”

那头传来钢笔搁在文件上的轻响，沈清淮似乎换了个姿势接电话。

温禾的指尖在杯沿停顿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却常常陷入短暂的沉默。

“摄影展好看吗？”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

温禾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划过：“挺好的，看到了很多不错的作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今天很忙吗？”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声响，沈清淮似乎点了一支烟：“还好，不算忙。”

又是一阵沉默。

“吃饭了吗？”沈清淮突然问道。

“刚到地方，正准备吃。”温禾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

“嗯。”他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温禾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在桌子边缘画着圈。

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端又沉默了两秒，她把沈清淮的问题又反问了回去。

“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