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了。”

她放下碗，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他成熟稳重，他对我很好，之类的，结果你居然只看脸？”

“脸，就够了。”温禾声音轻软。

孟柠扶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颜控？”

“可能我一首是一个肤浅的人吧。”温禾低头又喝了一口汤，抬眸时眼里有细碎的光。

孟柠：“……”

她突然觉得，温禾不一样了。

但要说那不一样，一时间她又说不上来。

“行吧，”孟柠深吸一口气，妥协道，“那至少给我看看照片？让我也见识见识，能让你一见钟情的脸到底有多绝。”

“没有照片。”温禾说。

“没有照片？”孟柠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结婚这么久连张照片都没有？你们这是什么塑料夫妻啊？”

孟柠脑回路一转，灵机一动道，“该不会是你舍不得给我看吧？”

“是真的没有。”温禾放下汤碗，神色坦然，“不是不给你看。”

“我的大摄影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孟柠夸张地捂住胸口，“你可是靠镜头吃饭的人，居然连自己老公的照片都没有？”

温禾低头搅动碗里的鱼汤，白瓷勺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初她学摄影的初衷，是因为景燃。

他总喜欢用镜头记录她，记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高考填志愿时，她放弃了钢琴选择了摄影。

她的镜头拍过各种风景，各样的人，唯独没拍过景燃。

他走了。

她再也没有机会拍他了。

再后来，她遇见了沈清淮。

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眉尾痣，甚至微微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如出一辙。

她不会拍沈清淮。

她不敢拍他。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怕镜头对焦的瞬间，自己会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他不喜欢拍照。”温禾轻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