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那一瞬间，他们靠得极近

温禾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小心。”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微微的震颤。

人群很快通过，沈清淮立刻退后一步，重新拉开距离。

温禾垂下眼睛，掩饰住那一瞬间的慌乱。

“谢谢。”她低声说，继续向前走去。

接下来的几个展厅，沈清淮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她感到被冷落，又不会太过亲近。

他偶尔会指着某个特别的光影效果让温禾看，或是询问她对某个装置艺术的看法。

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安静地并肩走着，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最后一个展厅，整个空间被淡蓝色的灯光填满，地面是镜面的，反射着天花板上悬挂的无数水晶吊饰，如同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

展厅中央有一个圆形平台，几对情侣正在上面拍照。

"要试试吗？"沈清淮指了指那个平台。

温禾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他们走上平台，站在一片星光之中。

周围的镜面将他们的身影无限复制，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水晶球里。

“我帮你拍一张？”沈清淮拿出手机。

温禾不太习惯被拍摄，但此刻拒绝似乎太过刻意。

还没等她开口，沈清淮己经后退几步，举起手机。

温禾站在那片蓝色的光晕中，沈清淮的外套松松地搭在她肩上，衬得她的轮廓格外柔和。

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远处某个不确定的点上，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很美。”沈清淮看着手机屏幕，轻声说。

温禾不确定他是在评价照片还是场景，或者别的什么。她走向他，想看看照片，沈清淮却己经锁上了屏幕。

“走吧，带你去餐厅。”他说，目光柔和，“就在顶楼。”

温禾点点头，跟着他走向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