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资格与沈清淮争什么。

“挪用公司资金，伪造合同，现在又加上赌场出千。”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你觉得老爷子看到这些会怎么想？”

沈清南脸色瞬间惨白：“哥！你不能——”

“我能。”沈清淮抬眸，扫向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竖起一根手指：“一，我替你摆平一切，你滚回老宅禁足半年。”

沈清南急切地问：“二呢？”

“二，”沈清淮首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现在把你送回周霖的赌场，你继续玩。”

“我选一！”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哥，我选第一个！”

沈清淮闭了闭眼，压下胸口的烦躁，冷声道：“明天一早，回国内。”

沈清南猛地抬头：“那你呢？”

“我还有事。”沈清淮语气不容置疑。

沈清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沈清淮没再看他，径首走向套房的书房，刚要关上门。

“等等！”

“哥，”沈清南鼓起勇气拦住他，“我妈那边……”

“别管那么多，把自己管好就行。”说完他就关上门。

沈清南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如果不是沈清淮及时赶到，他可能连命都没了。

“谢谢。”

他知道沈清淮不会回应，可能也听不见，但他还是想说。

——

温禾生物钟一向很准，不用定闹钟也能准时醒来。

早上七点整，她被一阵铃声吵醒。

睡眼朦胧间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沈清淮的来电。

“喂？”她声音还带着刚醒的绵软。

“吵醒你了？”沈清淮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

温禾翻了个身，将手机贴在耳边：“没有，刚好醒了。”

她听见电话那头隐约的水声，“你在洗澡？”

对面没有回答，屏幕亮起，视频通话请求跳了出来。

温禾犹豫了一秒，按下接听键。

画面里，他像是刚洗完澡，黑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入松垮的浴袍领口。背景是酒店套房的落地窗，眼尾那颗红痣在镜头里格外明显。

“昨天睡的很晚？”他问，手指调整镜头时，骨节分明的手在画面中一闪而过。

“没有，不晚。”

温禾把手机支在枕头上，自己蜷缩进被窝，只露出半张脸，她问：“沈清南的事情怎么样了？”

沈清淮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镜头晃动间露出身后酒店套房的局部，。

“解决了。”他顿了顿，似乎不想多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