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饿了。

沈清淮亲了亲她的发顶：“我去做饭，你再躺会儿。”

——

沈清淮简单做了些清淡的饭菜，两人安静地吃完。

吃完饭，他这才有空查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冯远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这才想起早上没去公司，也忘记通知冯远一声。

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说：“公司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

临走前，他俯身在温禾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晚上我早点回来。”

温禾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沈清淮刚走没多久，温禾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小溪。

她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接通了电话。

“姐，生日快乐啊！”电话那头传来景溪欢快的声音，“我给你买了礼物，不过得等你回来才能给你啦。”

温禾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谢谢小溪。"她轻声说，嘴角不自觉扬起。

两人又聊了几句，景溪提到许青玉最近状态很好，甚至会早起给她做早餐。温禾听后，心里踏实了许多。

挂断电话后，温禾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恍惚。

半晌，她起身上楼，来到梳妆台前，从首饰盒最底层取出一个U盘。

她盯着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看了很久，才缓缓将它插入电脑。

屏幕上跳出一段段模糊的视频。

这是她十岁到十八岁的生日录像。

周芸和许青玉交好后，每年生日，许青玉都会带着景燃和景溪来给她庆祝。

十岁生日。

画面里的小温禾穿着白色蓬蓬裙，头上戴着亮晶晶的生日帽，像个精致的小公主。

许青玉帮她点燃蜡烛，说：“我们温温要许愿啦。”

周芸举着摄像机，温柔地记录着一切。

景燃笑着往她脸上抹了一小团奶油，景溪见状也伸出小手，学哥哥的样子往她脸上蹭。

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包括那时还健康温柔的周芸。

十五岁生日。

掌镜的人换成了景燃。

周芸坐在温禾身边，脸色憔悴却依然笑得温柔。

小寿星对着蜡烛默默许愿：“希望妈妈能够长命百岁。”

十六岁生日。

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周芸。

景溪踮着脚给她戴生日帽，许青玉帮她插蜡烛。

画面外传来景燃的声音：“温温，许愿啊。”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希望许阿姨身体健康，景溪快乐长大，景燃一切都好。”

十七岁生日

许青玉在医院值夜班，没能回来。

景燃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镜头对准她吃饭的样子。

“温温，长寿面不能咬断，”少年清朗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要一口气吃完，不然就不长寿了。”

她听话地没有咬断，小口小口地吸着面条。

那年，她许了一个自私的愿望：“希望景燃能一首陪在我身边。”

十八岁生日。

是景燃最后一次给她过生日。

少年亲手帮她做了一个奇丑无比的蛋糕。

他举着摄像机拍她的反应：“是不太好看，但只是丑，绝对不会不好吃，相信我。”

她看着那个丑萌的蛋糕，忍不住笑了。

景溪关掉灯，许青玉点燃蜡烛：“来吧温温，许愿啦。”

黑暗中，烛光在她脸上跳动。

她看向镜头，或者说，她在看向举着摄像机的那个少年。

就在她闭眼许愿时，画面突然翻转，景燃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他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许愿时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许的什么愿望啊？”等她睁眼，他凑近问道。

"不告诉你。"她扬起下巴。

景燃把黏在她身边的景溪拉开，自己坐到她身旁。

景溪瘪嘴抗议：“哥哥你真讨厌！”

下一秒，景燃掏出草莓棒棒糖塞进妹妹嘴里，又拿出一根递给温禾：“真不告诉我？”

她接过棒棒糖：“就不告诉你。”

少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温禾撕开包装，把糖塞进他嘴里：“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景燃叼着棒棒糖，突然凑近她耳边：“那你愿望里有我吗？”

她笑着看他，没有回答。

许青玉适时拍了下儿子的脑袋：“给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