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窗外发呆。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眼睛还是红的,但表情平静了许多。
“吃点东西吧。”沈清淮把食物放在床头柜上,“趁热。”
温禾看了看粥,又看了看他,突然说:“你也吃。”
沈清淮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饿。”
“你一夜没睡。”温禾的声音很轻,“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
沈清淮看着她,突然笑了:“你在关心我?”
温禾别过脸,不说话了。
沈清淮也不再逗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那我们一人一半?”
温禾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沈清淮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沈清淮。”温禾突然开口。
“嗯?”
“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沈清淮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喝粥:“不用谢。”
两人安静地吃完早餐,护士进来给温禾注射药剂。沈清淮借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了不少。
当他回到病房时,温禾己经躺下了,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沈清淮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为她掖了掖被角。
“我没睡。”温禾突然开口,眼睛依然闭着。
沈清淮收回手:“需要什么吗?”
温禾说:“我起诉了温长明,明天开庭。”
沈清淮顿了一下,声音低沉:“要我帮忙吗?”
“不用。”温禾轻声拒绝,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沈清淮的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节上,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明天我陪你去。”
温禾睁开眼,眼底是一片平静的决绝:“我想一个人去。”
沈清淮沉默了几秒,没说话。以现在温禾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态,他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温禾看出了他的犹豫,轻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亲自面对。”
她能走到今天,支撑她的,还有这份恨。
这份恨意,只能她自己去讨,去了结。
沈清淮深吸一口气,在她床边坐下,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单独行动。医生说过,你的情绪波动很大,需要有人陪着。”
温禾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指节泛白:“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监护人。”
“我不是在监护你。”沈清淮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我只是担心你。”
温禾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我不需要。”
沈清淮看着她倔强的侧脸,胸口一阵发闷。他知道温禾的性子,也明白她此刻想要独自面对温长明的心情。但他更清楚,以她现在的状态,任何刺激都可能成为压垮她。
“小禾,”他放柔了声音,“让我陪你去,好吗?我保证只在外面等你,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温禾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清淮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终于,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好。”
沈清淮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谢谢。”
温禾没有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疲惫至极。
沈清淮知道她需要休息,便不再多言。他起身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让房间陷入适合睡眠的昏暗。
“睡一会儿吧。”他轻声说,“我就在这里。”
温禾没有睁眼,但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蝴蝶振翅的瞬间。
沈清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窗外的阳光被窗帘过滤成柔和的光线,落在温禾苍白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脆弱的光晕。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间,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纹路,像是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痕。他多想伸手抚平它,却又怕惊扰了她的安宁。
沈清淮的一只手始终握着她的。
温禾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沈清淮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温禾的伤痛不会一夜之间痊愈。她可能还会崩溃,还会自我怀疑,还会推开他。
但他不会放弃。
他会一遍遍地告诉她,她值得被爱,值得拥有幸福。
即使要重复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会不厌其烦地说下去。
首到她相信为止。
沈清淮俯身,轻轻吻了吻温禾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