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事。

杀人，而且是警察己经介入的杀人案。

这和街头斗殴、帮派火并完全是两个概念。

后者可以用刀枪解决，但前者，需要的是钱，是人脉，是与那些披着警服的豺狼打交道的手腕。

沙恩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让他去威胁几个小商贩，或者带人去收账，他游刃有余。

但要他从警察局里捞一个杀了丈夫的女人出来，他怕会把事情搞得更砸，甚至把自己也搭进去。

紧接着，阿瑞安又补充了一句，“你告诉哈什，杀人毕竟是天大的罪过。湿婆在上，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是，老师。”

沙恩恭敬地应道。

电话挂断。

神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安妮卡凝视着阿瑞安的侧脸，油灯发出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刚才的对话和停顿中嗅到了冰冷。

她默默为那个叫卡莉的女人祈祷。

祈祷那个女人的灵魂被彻底重塑时，湿婆神能对她保留最后一丝怜悯。

……

另一边，安得里区的街角。

沙恩将手机收回口袋，拍了拍哈什的肩膀。

“行了，别跟死了爹一样，老师说他会处理你妹妹的事情。”

“真…真的？老师他…他真的愿意帮忙？”

“废话。老师什么时候说过空话？”

沙恩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递给哈什，自己也点上一根，“有老师出面，你妹妹至少不会被那些警察当母狗一样折磨。”

哈什颤抖着接过烟，却怎么也点不着火。

他把烟夹在耳朵上，双手合十，对着达拉维的方向就要跪下去：“感谢老师！感谢湿婆神…”

“行了行了，别来这套。”

沙恩一把拉住他，“老师的恩情，你记在心里就行。”

他吐出一个烟圈，想起阿瑞安最后那句话，脸上的轻松又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老师也让我转告你。

毕竟是杀人，是天大的罪过。

老师让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沙恩哥，我明白，我心里有数。只要能保住我妹妹的性命，不管是我还是卡莉，做什么都行。

我的命，我妹妹的命，从今天起，都是老师的！

沙恩哥，你告诉老师，我哈什这条烂命，他随时可以拿去！”

烟雾在沙恩肺里打了个转，又被他缓缓吐出。

“你能这么想，最好。

但你也要想清楚，老师要的，从来不只是一条烂命那么简单。

老师愿意出手，就意味着你妹妹卡莉在他眼里，有了价值。

等她从警察局里出来，她就不再是你那个受尽欺辱的妹妹了。”

哈什脸上的血色褪去，他明白沙恩的意思。

沙恩没有理会他的惊恐，继续道：“她是谁，她要做什么，她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对你笑，都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自己了。

这一切，都得听老师的。

你懂吗？”

...良久，哈什才挤出一句话，“我懂。

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就算…就算变成魔鬼，也比在地狱里被那些畜生折磨强。”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们回去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