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旻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老夫这剑种，不如喂狗。更何况，这女娃子将来能得你三分之一的剑道精髓，渡过天劫成为剑仙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顾千夜收住笑声，郑重抱拳一礼，感激万分道：“无论如何，我妻子能得您垂青，让您传她剑种，我在这里多谢了！”

裴旻袖袍一挥，淡淡说道：“老夫传她剑种，不过是惜其天资，与你何干？该给的给了，该说的说了，还不快滚？不要打扰我清修。”

顾千夜深深一揖，转身踏空而去。

待那身影消失在天际，裴旻缓缓抬首望天。

暮色中，他佝偻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良久，他长叹一声，苦涩说道："公孙大娘，若当年我能如他这般情深义重，你我是否就不会阴阳两隔？你也不会...…香消玉殒……"

残阳如血，映照着他斑白的鬓发。可惜，往事己矣，纵使剑道通天，也斩不断这黄泉碧落之隔。

……

第二天一早，李莜薇悠悠醒来，感觉精神抖擞，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嗯一声，惊讶坐起身来，感觉体内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怎么回事？”李莜薇抓抓后脑勺，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那个叫裴旻的古怪老头，一指点在她额头上，然后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光飞进她身体。

那个老头告诉她，这是剑种，让她好好领悟。

剑种……是什么东西呢？她努力回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连那个叫裴旻的老头样子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