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怕是夜不能寐。
祁延琅冷笑:“与阁下何干?”他如今孑然一身,便是面对这等权贵,又有何可惧?无欲则刚,倒是真的。
“倒是个硬骨头。”容与随手翻阅王掌柜呈上的记载着祁延琅身平的纸张。
越看越觉着可笑。这祁延琅身世飘零,确实可怜。可那又如何?又不是他容与造的孽。
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若个个都要他来怜悯,他这辈子也不用做别的了,光发善心就够忙活。
容与见状,也不再追问二人关系,转而首击要害:“你可是心悦于他?”
祁延琅身形一僵,瞳孔骤缩,唇线紧绷,原本高昂的头颅不自觉地低垂。
这般情态,己然说明一切——他心中有阿秋,却偏生不敢承认。
容与眸中精光一闪:“我不管你是否动心。离开他!”语气不容置疑。
“呵...”祁延琅忽地攥紧双拳,浑身发颤,猛地抬头怒视:“容公子好大的威风!”
“在下与阿秋之事,与阁下何干?”他字字如刀,“要我与他断绝往来?凭你也配!”
容与轻嗤一声:“你名录的事,本座能替你摆平。只要你应下远离阿秋,莫说你那些麻烦,便是你那兄嫂、夫子,我都能帮你一并料理。你好好思量思量。”
祁延琅静立不语,任细雨沾衣。
雨丝渐密,将他单薄的身影衬得愈发萧索。他却浑然不觉寒意,如青松般岿然不动。
容与自不会好心提醒。若这书生因此染了风寒,他倒要焚香谢天,谢老天替他出了这口恶气。
不知过了多久,绵绵细雨己化作倾盆大雨。
祁延琅终于抬手,拭去面上水痕——也不知是雨是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