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不到正主头上。
于是,那股积压的火气,便尽数倾泻到了眼前这个带阿秋离开的人身上。
“呸!”白束猛地一口唾沫朝清扬面门啐去!清扬偏头闪过,那口唾沫“哧”地一声钉入雪地。
“阿秋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兄弟如何相处,干他容与何事?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们?!”
白束目眦欲裂,愤恨难平。
明明己远离安阳府,这该死的容与竟还不肯放过阿秋!
清扬眼神一厉,抓着白束头发的手猛力下按!砰地一声闷响,白束的脸狠狠砸进冰冷的雪堆里。
再提起时,他脸上糊满凌乱的雪屑,狼狈不堪。
“我家少爷看中的东西,”清扬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就必定要得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家少爷抢人?”
话音未落,清扬己毫不费力地将白束拽起,另一只手顺势抄起旁边雪地里的既白,像拎两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家禽,毫不怜惜地拖着他们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一路拽向马车。
将两人扔在车前,清扬隔着车帘恭声问道:“少爷,这二人……如何处置?”
看着狼狈的二人,容与眸色幽深,只淡淡道:“绑起来,扔回他们的马车,一道带回府。”
清扬立刻领命,利落地将白束和既白绑了个结实,推进了他们自己的马车车厢。免得再碍少爷的眼。
容与的车厢内,阿秋固执地背对着他,抿唇不语。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安阳府,为什么容与竟一路追来?他这样猝不及防地打乱她所有的计划,令她心烦意乱,更不想回头看他一眼。
然而容与容不得她的回避。
他大手不由分说地捏住她肩膀,强硬地将其身子扳转过来,迫使她的视线无处可逃,只能迎上他那双沉得骇人的眼眸。
“说,”容与的声音低沉,表面平静无波,可底下汹涌的情感却如沸腾的岩浆,几欲冲破那层脆弱的阻挠,“为何要不告而别?”
阿秋偏过头,声音清冷:“我在信里己经写得很清楚了……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凑在一起,对谁都没好处。”
“呵……”容与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眼底最后一丝温和彻底湮灭,“全是借口!”
他猝然爆发的怒呵如同惊雷炸响!
阿秋被他吓得浑身剧颤,强忍的委屈瞬间决堤,眼泪毫无预兆地扑簌簌滚落。
那滚烫的泪珠砸在容与的手背上,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方才汹涌的暴戾竟被这滚烫的温度灼化了些许。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动作带着罕见的笨拙,却又轻柔无比地替她擦拭眼泪。
“现在知道怕了?”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指腹抚过她湿润的脸颊,“既有胆子背着我逃走,怎么不想想后果?是不是你那五哥白束撺掇你的?”
提起白束,容与眼中寒意陡盛,咬牙切齿:“从见到他那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